吳家和秦家是老交情了,吳狄知道秦禹的那些事。
說實話,在他看來,秦禹的情況比吳弋好不到哪裏去。
讓秦禹看著吳弋,他還真不放心。
“要不我……”吳狄正準備開口,就感覺一道銳利的視線刺向自己。
他無言頓了頓,“那好吧,那你們在裏麵小心點。”
沈清清默許了秦禹的行為,等人走光後她將門關上,來到吳弋的身邊。
“吳弋,你別怕,我們是來幫你的。”
“對了,我剛剛聽你哥說,晚上有人會來割你的手腕,這不巧了嗎,我也有這樣的經曆。”
她的話起了作用,吳弋安靜了下來,直勾勾盯著她。
“你不信?我真的經曆過,半夜醒來發現有人拿個小鋸子在割我的手腕,可我當時還小,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你能告訴我那人長什麼樣嗎?”
秦禹領會了沈清清的用意,溫和開口:“小弋,我作證她說的是真的,我們現在想找出那個人,需要你好好想想關於那個人的事。”
有秦禹的話在前,吳弋才算相信,皺眉思索後開口:“那天我半夜醒來,看見床邊坐著個女人,她低著頭,手上拿著鋸子,一點一點地在我的手腕上來回割著……”
“我嚇壞了,立馬起身開了燈,然後就看見了那女人的模樣……”
吳弋的臉色煞白,表情極度扭曲:“那個女人她全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她,她,她沒有皮!”
“沒有皮?”饒是聽慣了奇人異事的秦禹,此刻也驚到了。
沈清清像是早就知曉,神情未變,掏出一張寧神符貼在吳弋背上。
以吳弋現在的精神,她擔心會撐不到問話結束。
有寧神符作用,能保吳弋的狀態好上一陣子。
“那後來呢?”沈清清繼續問道。
吳弋深呼吸了幾次,情緒慢慢緩和。
“當時我被嚇壞了,喊叫聲引來了管家他們,那女人也不害怕,還對我笑了笑,然後就走了。”
“管家他們把莊園翻了個遍,都沒找到她的蹤影,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可是沒想到,接下來的幾天她又來了……”
“就算整棟房子亮如白晝,我門口也守著人,她還是像進入無人之境一樣,日日很準時。”
“我能感覺到我手腕的傷口越來越深,我的血快要被她放完了!”
“等到我的血被放光,她就要來帶我走了,我都猜到了!”
說著說著,吳弋的情緒又激動起來。
沈清清又給他貼了張寧神符,然後拉過他的手,仔細觀察著那道紅痕。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臉色凝重起來。
最後她放開吳弋的手,“今晚我們會留在這,陪你一起見見那個女人。”
許是寧神符下多了的緣故,吳弋隻是點了點頭,而後竟靠著衣櫃睡了過去。
沈清清正要將人扶起來,就被秦禹搶了先,“這事就交給我吧。”
他將吳弋扶到床上,打理好後跟沈清清出了房間。
吳狄等人在外頭轉悠了好一會兒,此時立馬圍了過來。
“我弟弟他怎麼樣?”吳狄急切發問。
“噓,他睡著了,我們去樓下客廳細說。”
幾人快步來到客廳,沈清清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根據吳弋的描述,我推斷他確實是被髒東西纏上了。”
“纏上他的這玩意比較邪性,是個人皮鬼。”
“人皮鬼?”除了秦禹,在場的人都一臉的驚詫。
“沒錯,人皮鬼,顧名思義,就是沒有皮的鬼,有句話說越沒什麼就越想要得到什麼,所以人皮鬼對人皮有很大的執念,當它們看上一個人的皮囊,就會一直跟著那個人,半夜的時候就會找上那人,以鋸子割人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