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冬神情淡然,經曆了佛法的洗禮,他的心境平靜了許多,對靈光一拱手。
“多謝大師再造之恩,趙冬日後若有所成,必不負今日之恩。”
靈光托起趙冬雙手,“無須多禮,既然有緣便救你,不圖你有所報答。施主傷勢尚未完全恢複,先在後院住下吧。”
趙冬有些不好意思,趙雪從小就告訴趙冬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好處,自己讓靈光大師療傷已經很麻煩他們了,若是在住下恐怕有些不太合適。
於是推脫道:“我在此地療傷已經打擾許久了,再住下就有些不合禮數了。等明天我就去尋個住所,就不再打擾。”
青林搶先開口道:“小兄弟,你現在大病初愈,不易勞動,若是離開這裏吃住怎麼解決?不如先留下吧。”
趙冬笑了笑說:“我從小在村子閑逛,鐵匠叔也學了不少本事,不知道你們這裏有沒有鐵匠鋪,我也能在這裏討口飯吃。”
“鐵匠鋪是有,出了廟門向北走八百步就到了,老鐵匠前些天確實想收徒,不過你這身子能吃得消嗎?“
趙冬感受體內筋脈脈已經修複,氣血還有些紊亂,身體還有些破損,進行戰鬥是不太可能,但若是打鐵,倒還可以。
“已然無礙,多謝兩位這二十八天的照顧,趙冬銘記在心。”
靈光看著麵前的趙冬露出滿意的笑容,拍了一下青蓮,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趙施主先調理好氣血,再入睡,不然對身體可能有些損傷。”
月光透過窗戶映照在趙冬臉上,趙冬手裏握著那串吊墜,
“姐姐,我到底在哪?”
紫色的月光照在趙冬的臉上,耳邊突然又響起了那一句: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這句話到底何意?虛妄到底什麼是虛妄?何為相……
在此刻,同樣的月亮灑落潔白的月華在小院裏,趙雪正憂心忡忡的坐在院中,她握著吊墜,神情複雜的看向房中。
驚人的是,灑落在院中的月華都向趙雪身上彙聚,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月華凝聚而來。整個趙家村的月光都暗淡了幾分,除了趙雪的院子。
慢慢的,趙雪的氣息逐漸顯露,月華裹挾著靈力進入趙雪的筋脈,雪白的靈力在趙雪體內奔湧,四周的溫度陡然下降,漸漸的,竟然起了寒霜,趙雪的呼吸中也夾雜著白霧。
有一隻飛蟲從麵前飛過,在經過趙雪的一瞬間,竟被凍成了屍體,在月光的照耀下趙雪的臉龐顯得極為聖潔。
一朵朵冰花在旁邊盛開,冰花不斷的變換著形狀,在趙雪伸手的那一瞬間,凝成了一柄長劍。
趙雪手握長劍在月夜之下翩翩起舞,若有人把這當成舞蹈欣賞,那便大錯特錯,趙雪步伐暗合北鬥七星,手中長劍隨勢而動,看似輕柔,實則招招凶險。
無人知曉趙雪從何處學的此等招式,就連趙冬對趙雪的實力也未曾知曉。
旋即劍鋒一轉,向前刺去。“嗡”冰劍發出一聲嗡鳴,碎成數段。趙雪把劍柄向地下扔去,歎了一口氣。
“唉,三天了,阿東,怎麼還沒醒啊?高燒總算是退下去了,到底在森林裏碰到了什麼?身上的傷明明已經差不多好了,氣息卻一直很微弱,今天才剛剛好轉,我怎麼會同意讓他置身險地呢?你快醒過來吧,阿東。”
趙雪起身進屋,準備入眠,但又像想起了什麼,走到旁邊的房間,摸了摸趙冬的額頭,發現體溫正常後舒了一口氣,這才走到自己房間,從床下拿出一個箱子,裏麵放著的正是趙雪母親的佩劍,趙雪抱著這一柄劍,眼角流出淚水:“母親,請你保佑阿冬吧,讓他快些醒過來吧!”
將這柄劍放置床下後,趙雪才進入了夢鄉,可在月光下的吊墜上,突然閃過一絲黑氣。
趙冬看著麵前體格雄偉的老鐵匠陷入了深思。
“大叔,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們說你現在年齡有點高,身體不太行,所以說需要一個徒弟?”
老鐵匠低頭看了趙東一眼,心中暗暗吐槽,這就是那個和尚告訴我的,想要吃鐵匠這碗飯的小子?“你這小身板能拿得動鐵錘嗎?我是想找個徒弟把我這門技巧給傳承下去,不能讓我們鐵匠斷了門呢。”
這種拍了拍自己不太強壯的胸膛,信心十足的說道:“你放心,大叔,怎麼說我也是修煉過的,我一定能夠拿起你的鐵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