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薑應棠醒時,感覺自己是被重組的,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
迷迷糊糊睜開眼,摸了摸身側,已經沒人了,肅王應該已經起身了。
又揉揉眼睛看著床頂,心中腹誹,簡直畜生,至不至於啊?
緩了一會兒之後,她動了動,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痕跡真是慘不忍睹,罷了,起床了,今日還要出府呢。
“王妃醒了?”
碧珠聽著屋內有動靜,想著應當是王妃醒了,便走了進來在床帳外輕聲問道。
昨夜的動靜她和秦玉在外頭聽得麵紅耳赤,小姐哭了整整快一宿,唉……
可恨那肅王殿下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小姐身子柔弱,這下可得養許久了。
“碧珠,你扶我起床吧,今日我們出府去。”
薑應棠聽見碧珠的聲音回應道。
隨後在碧珠的攙扶下艱難的起了身,被衾滑落。
碧珠見到她一身的痕跡,眼圈霎時就紅了,“姑娘,啊不對,是王妃。”
“王妃,王爺下手也太狠了,您身子本來就弱,如何受得住?”
“誒,你別哭呀,我沒事的,碧珠,扶我去洗漱更衣吧。”
薑應棠看著碧珠眼淚滾滾,心道,真是個小哭包。
“好了,我想泡澡,泡個澡就舒服啦,你快去吧。”
碧珠聽話的去叫了熱水,伺候著她進了浴桶裏。
她整個身子泡了進去,實在是舒服,身上的不適感也少了許多。
一番梳洗,又用了早食,薑應棠讓碧珠帶著自己去找李管事拿月例。
一路上,薑應棠問了碧珠許多,得知自己的聘禮,被柳夫人扣了一半在手裏,嫁妝,原主的生母去的早,根本沒留下什麼,嫁妝都是虛抬的。
她思忖了下,也就是說,現在她手裏的,隻有肅王給的一半聘禮了。
李管事在府內的賬房裏,一聽見這位剛入府的王妃要來,便趕緊做好了準備。
早間王爺可是吩咐過的,王妃或許要來拿月例。
“王妃。”李管事躬身道。
薑應棠一路隨著人來了賬房裏,這是內賬房,不在前院,也算不上失了禮數。
“李管事不必多禮。”薑應棠坐下後,先讓人起來。
又道,“李管事,我是來支用我的月例的。”
李管事起身臉上帶著恭敬的笑,遞上月例銀子,“是,王妃,這便是您的月例銀子。”
碧珠上前接過,打開看了一眼,俯身悄聲道,“王妃,是二十兩,王府可真大方。”
薑應棠剛來,其實不知道二十兩在這個朝代算不算多,但是如果碧珠這麼說,那應該就是算很不錯了吧。
她當即對李管事笑笑,“多謝李管事。”
正欲邁步出去,李管事再一躬身道,“王妃可是要出府?按照王爺的吩咐,護衛已經為您備好了。”
她愣了一瞬,原來是她那夫君已經交代過了。
怪不得李管事的月例已經擺好了,還知道要出府。
“如此,便有勞了。”
言罷,便轉身走了。
出了府,薑應棠戴著帷帽走在街上,本來是備了馬車的,但是她想自己到處走走看看,便沒有用馬車。
她身後跟著四個護衛,是李管事讓來的,也是她的那位夫君,肅王殿下,一早起來之後吩咐下去的,需得護衛跟著才可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