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後的兩月裏,太後越發喜歡這個兒媳婦,時不時的就叫薑應棠入宮陪伴。
薑應棠起先很害怕,她沒有在蕭定謙不在的時候單獨入宮過,不過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現在完全就是一副十分自然的狀態。
從前,她總感覺太後是個很嚴肅的人,兩月的相處之下,她發現太後其實就是個活潑的母親。
不過也是,才四十歲,哪裏又會沉悶不已。
她教太後下飛行棋,逗得她這位婆婆高興不已,常常一玩就是一天,好幾次她都以為要玩到在宮中過夜了。
但是每當宮門快下鑰的時候,蕭定謙就來了。
這日又到了宮門快下鑰的時候,太後看了眼外頭,人還沒來,這臭小子,當她看不出來,不就是舍不得新婦一直在自己宮中。
每日裏踩著時間來接走。
她看了眼薑應棠,還在專注的玩著飛行棋,“棠兒,你何時給哀家生個乖孫孫玩兒?”
薑應棠正在搖骰子呢,聽了這話手一抖,骰子直接落地,她一看,是三,這最後一枚棋子往前三步,距離中心位隻差二。
“母後,您說什麼呢?這事兒哪裏是我想就有的。”
兩月的相處之後,薑應棠說話也自然了許多,跟著一起叫母後,這位婆婆是個直爽的人,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的。
太後一聽,登時就樂了,“嗯?可是謙兒不夠努力?”
旁邊的宮人們聽得都掩嘴偷笑。
薑應棠又被這話一噎,口水嗆住了自己,她咳了幾聲,這才回話。
“哎呀,母後,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她頓了頓,又想了想,“這事兒順其自然的嘛。”
太後才不理會這說辭,這個滑頭,什麼都能辯駁兩句。
“你少誆騙哀家,都快半年了,你們都沒動靜,定是謙兒不夠努力。”
她聽得很羞,但是想想這個時代的女性,會這樣想也正常,這時候很少會有在那事兒上主動的女子。
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會覺得是男性不夠努力,才會沒動靜。
她剛要開口轉移話題,就聽到熟悉的話語。
“那本王再努力努力,必不讓母後失望。”
蕭定謙悠悠的走近,目光看了看太後,就開始注視著薑應棠,跟她生個孩子麼,貌似是個不錯的想法。
薑應棠被他看的臉色發燙,轉過頭來故意不看他,隻看著棋盤。
太後一看小兩口這樣喜歡,擺擺手就開始趕人,“棠兒,跟你夫君回去,哀家要跟宮人們下棋了。”
她當然聽出來是什麼意思了,但是蕭定謙不可能讓自己在這過夜,耍賴是沒用的。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得起身告退。
馬車上,蕭定謙還在看著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被看煩了,“王爺,何故一直看著妾身,可是妾身臉上不幹淨?”
“確實該生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