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對而立,薑應棠麵對原主的老爹和舊人,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就安安靜靜的待著了。
倒是蕭定謙先開了口,“嶽父,沈校尉。”
“父親,沈校尉。”她臉色如常的跟著。
薑應棠聽到校尉二字,猜想沈確這是升官了,本來是沒有一官半職的,隻是跟隨薑泰做事罷了。
校尉,最高貌似是到六品,六品到九品,都有校尉之職,隻是不知道這沈確現在是幾品的校尉。
“肅王殿下,肅王妃。”
“肅王殿下,肅王妃。”
“本王還沒恭喜沈校尉官升六品,恭喜。”蕭定謙想明白之後,就不那麼在意沈確了,一句恭喜,他還是不吝嗇的。
對大盛盡心盡力之人,擔得起他的客氣。
“多謝肅王殿下。”
他頷首,不再多言,又看了看薑應棠,沒有要與薑泰說話的意思。
“本王還要與王妃回府,薑將軍,改日本王再登門拜訪。”
“是。”薑泰稱是,又帶了些遲疑看向薑應棠,“棠兒,你,父親改日去看你。”
薑應棠很不自在,這不是自己的父親,是原主的,且對原主算不上好。
她點點頭,笑的疏離,“好,棠兒等父親來。”
薑泰帶著沈確退至一旁,等待二人先過去,拉開了一點距離才繼續往宮外走。
所有的動作間,薑應棠都不曾將目光分出在薑泰和沈確身上。
一是沒必要,二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回府的馬車上,蕭定謙問了問,“你與你父親,怎的那麼生疏?”
薑應棠猜想他一定會問,對答如流道,“父親常年在外,與我見麵,其實不多。”
原是這樣,那倒是合理,他點點頭也不再多問。
她確實與薑泰很生疏,不過她也不敢久留,現在可以說是見麵不多,但是接觸多了,大概也會被看出來一些端倪。
甚至,她認為剛才那麼一小會兒的接觸,那兩人已經開始覺得不對了,隻是還無法完全確認而已。
所以薑應棠不想多說,也不想久留,能瞞一會兒是一會兒。
畢竟她還沒找到瓦子那個她覺得是老鄉的人。
這幾月一直在宮中王府兩頭跑,根本沒時間去瓦子裏,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她得加快進度去幾次找找人了。
*
“阿確,棠兒她,現在過的很好,你……”
薑泰欲言又止地瞥頭看著沈確。
“將軍,屬下知道將軍的意思,她過得好,屬下也覺得很好。”話裏話外都是過去了,但隻有沈確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有多難受。
薑泰見他說的坦然自若,看著應該是不再記著棠兒的樣子了。
他改了一副神色,笑的溫和,“那你這趟回來,好好休息休息,四處多走走,不要總是自己悶在家中。”
沈確的家,在盛京,是用多年來積攢下來的銀兩買的一處小宅子。
原本,是拿來做新婚宅子用的,所以特意翻新了一次,現如今,卻依然還要自己住進去。
“將軍,你不覺得棠…二小姐奇怪嗎?”沈確眉心輕蹙,開口轉移了話題。
這次之前,棠兒看自己的目光裏,會有小女兒家的羞澀與柔情,全然不同於這次的陌生與疏遠,疏遠到他心痛如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