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應棠算是知道了,這小丫頭還真是說風就是雨,“阿寧,你要當麵問不成?你不是一向都害怕王爺嗎?”
劉濟寧被說的心虛,“姐姐,我當然怕了,可是我哥哥今日也來了,不然我哪兒敢自己來肅王府呀。”
她一隻手被劉濟寧拽住,另一隻手掩唇偷笑,就說呢,這小孩兒今天怎麼敢登門來找自己玩。
之前好幾次都跟自己說害怕蕭定謙害怕的要死。
不過這也不怪劉濟寧,蕭定謙每日裏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她沒見過他在外的樣子,根據劉濟寧告訴自己的那些事情,她也就能理解為何蕭定謙在外名聲不好了。
就去年私鹽案的事情,劉濟寧說蕭定謙是帶著劉濟成一塊去的,就在圍獵前一天,將閆府上下一起抓了,之後全府上下沒有一個人逃過了,通通處斬。
那時劉濟寧與自己說的時候,薑應棠還想著全府的話,倒是正常,但是下一句,劉濟寧說閆家誅九族,這讓她出了一身冷汗,本以為閆府上下都死了就是結束,沒想到居然誅九族這麼狠。
更有從前的一些案子,但凡是蕭定謙查出來的,基本沒有好下場。
這也是為什麼自從薑泰回京後,薑應棠就一直害怕事情敗露會保不住小命,甚至還去找了李默幫忙找找門路。
雖說薑家咎由自取,但她也不想碧珠被牽連,碧珠是個忠仆,連先後變化這麼大,她都不起疑,一樣的忠心耿耿。
她都想好了,到時候要是真跑,碧珠要是不想走,就打暈了帶走,不能讓她獨自留在這裏受苦受難。
兩人拉拉扯扯間,書房就在眼前,薑應棠使全力拉停了劉濟寧。
“阿寧,你快整理整理儀容,哪兒能亂糟糟的進去。”
劉濟寧一聽也是這麼回事兒,當即一塊理了理衣裙。
秦玉老遠就看到了拉拉扯扯的成安侯府小姐和王妃,身後還跟著一臉擔憂的碧珠。
他納悶了好一會兒,王妃這是與成安侯府的小姐幹嘛呢,但在快到的時候又停下整理起自己。
就在他思索間,那位成安侯府的小姐就帶著自家王妃來到了書房前。
他幫忙帶著進去後,又出來與秦飛一塊守在了幾步外。
裏頭的兩人正下著棋,聽見由門外進來的聲音,都抬了頭看向門口。
薑應棠瞥頭看了眼劉濟寧,還說不怕呢,蕭定謙剛看過來,這小丫頭片子就低著頭像個鵪鶉。
她先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默,帶著人一塊過去。
“王爺,小侯爺。”
“肅王殿下,哥哥。”劉濟寧的聲音怯懦不已。
薑應棠瞧見她這慫樣,險些沒憋住笑,她坐在了蕭定謙身旁。
蕭定謙看著小嬌妻的身影,比去歲入府時,多了些明媚,而今自己已經是二十一,而她才十七。
他聲音沉沉,“怎麼不多穿些?當心凍著。”
薑應棠帶著女兒家的軟糯,“穿的夠多了,不冷的。”
劉濟成聽得無言,這薑應棠都穿的跟熊一樣了,還多穿些,幹脆裹個被子在身上得了。
他也不理那邊的人聊什麼,側頭問了問自己的妹妹,“你不是去找肅王妃玩,怎麼過來了?”
“哥哥,我想讓棠姐姐上元燈節與我一起去玩一天。”劉濟寧已經盡量壓低聲音了,卻不想還是被那邊的蕭定謙聽到了。
薑應棠都與麵前這個男人相處了快一年了,哪裏看不出來他已經聽到了。
她也不扭捏,“王爺,上元節,我們需要進宮見太後嗎?”
“不用,春節去就行。”蕭定謙落下棋子答道。
“那,我上元燈節能不能與阿寧一塊兒出去逛一天,就一天。”她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笑的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