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一個個來。”
短短幾個字,還清醒著的薑家人聽了皆是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薑泰率先發問,“還請肅王殿下明示。”隻怕是那事兒暴露了,他薑泰自問忠君為國,一生中唯一的一件錯事,就是為了大女兒犧牲了小女兒婚姻這事兒。
再看今日這位爺來了之後,先是矛頭直指玲兒,又是說一個個來,能問罪他戰功赫赫的薑家的,除了替嫁這事兒,還真是沒有了。
蕭定謙不答話,隨手點了幾個護衛,“你們幾個,還不把薑小公子和薑夫人拉開,怎麼做事的,人都能潑錯。”
聽著像是指責的話,實際這話裏的嘲諷之意明顯的不行,薑家人聽得來氣,又無可奈何。
那是皇家的王爺,若是反抗,帶來的後果薑家難以承受,在做出替嫁之舉的那日起,薑家就做好了準備會有這麼一天到來,不受也得受著。
護衛拉開了擋在薑應玲身前的柳氏與薑應樊。
“既是剛才的兩次都潑錯人了,那就重來。”蕭定謙摸著下巴笑似笑非笑。
“是,王爺。”秦飛早就摩拳擦掌準備潑死這個歹毒的女人。
這會兒得了王爺的命令,登時就舉起了一個水桶,又看了一眼秦玉。
後者也對此女頗沒有什麼好感,與秦飛對視一眼之後,互相點點頭。
一同退開兩步後猛力一潑,這種力道潑出來的水,就跟全身上下都被打了一巴掌一樣,饒是薑應玲再想裝暈也裝不下去了。
薑應玲被潑的又疼又冷,一個激靈就坐起來跪好,低頭開始認錯,“肅王殿下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去找薑應棠的麻煩了,饒了我吧。”
隻是回應她的是一桶又一桶的冷水,蕭定謙手下的護衛們,潑水也是很有技巧的,估摸著開始不冷了,馬上就潑下一桶水,讓人始終保持在一個寒冷發抖的狀態裏。
在寒冷的冬日裏,這種懲罰方式,並不致命,但會讓人痛苦不已。
大約五桶水過後,薑應玲就扛不住了,開始哭了起來,邊哭邊求饒。
隻是這樣的求饒在蕭定謙聽來實在聒噪,“把嘴堵上,繼續。”
吩咐完這一句,蕭定謙才轉頭看向薑泰,“薑將軍,你這位好女兒若是不說,本王倒不知,你們薑家還做了瞞天過海的替嫁之事。”
此言一出,薑泰就知道這頓責罰必不可免了,但薑家一早就是做好了準備的,“肅王殿下,棠兒也是我們薑家的嫡女,如何算得了替嫁。”
倒真是做了十足的準備,又是記入正室名下,又是坦蕩的說不是替嫁,這一家子倒是為了薑應玲盡心盡力。
他嗤笑一聲,“如此說來,你們薑家倒是無錯了,倒是可笑。”
蕭定謙慢悠悠的將目光在庭院跪著的一眾人臉上環視一圈,又繼續道,“薑將軍不如猜猜本王何出此言。”
“若非你這位大女兒找上我的王妃挑釁爭吵,本王倒不知原本棠棠是要與沈確即將成婚,隻因嘴裏塞著布的這位不肯嫁給本王,這才將棠棠嫁了來,本王說的可有錯?”
薑泰一聽是薑應玲自己去找的薑應棠發作,才讓事情敗露了,怒火登時就竄了上來,起身大步走過去就扇了兩巴掌,“你糊塗!竟敢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