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北邊的盛京,蕭定謙打完噴嚏拱了拱鼻子,心想這四月多的天裏怎麼還會打噴嚏。
秦玉見狀也納悶問了聲,“王爺可要添衣?”
他搖頭說不用,又問,“還沒消息嗎?都幾個月過去了,你們從未做事如此之慢過。”
秦玉慚愧的低頭,“都是屬下們辦事不力,但隻怕王妃沒用真名,連月來,幾個小隊到處都找了,就是沒有用王妃名字的痕跡,連碧珠的痕跡都不曾發現,大概是兩人都換了名。”
聞言蕭定謙揉了揉眉心,好啊,真是好樣的,怪不得找了這麼幾個月都沒找到人。
也是,若是不換名,就憑自己的權力範圍,不出一月必會被自己找到,換了假名,倒是有意思,這還非得找到不可了。
他哼笑出聲,嚇了還在書房的秦玉一跳,秦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照理說,這時候王爺該發怒了,這突然笑了,真是很難講,到底是生氣,還是不著急所以才笑出來?
正當秦玉不安的時候,桌案後的人開口了,“外頭的人繼續尋找,盛京內的,去查一查王妃嫁入王府後一年內的所有行蹤都整理上來,除開在宮內的。”
她一個閨閣女子,出嫁前連一方小院都很少出去,要用上假名,那就必須找人托關係去做,所以按照這樣的推斷,背後一定有人相助做出了假名與路引。
秦玉初時有些不解,但隨即就想通了是怎麼一回事兒,點頭稱是就出去安排人調查。
留在書房裏的蕭定謙在秦玉走後又陷入深思,比起薑應棠這女人逃跑去了哪裏,他更想知道這女人是否安全,隻她與碧珠兩個柔弱的女子,相貌又張揚,若是遇上了心懷不軌之人,又豈有對抗之力。
不過,這女人慣會賣乖討巧,那日走後他讓人檢查了屋內帶走的東西,黃金和銀兩銀票倒是都帶走了,或許她現在該很安全。
愛財的人都惜命,或許已經雇了些護衛保護自己吧。
想到她從前對著自己賣乖的樣子,蕭定謙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
十天後,秦玉帶著結果來到了肅王府的書房。
秦玉言簡意賅的說了個清楚,“王爺,屬下們調查多日,除去王妃去宮內的行跡,其餘時候,隻有圍獵,還有去瓦子看歌舞,再就是去書店給稿子。”
蕭定謙點點頭朝著書房外喚了一聲,“秦飛,你進來。”
“王爺,您找屬下。”
“往日裏都是你與碧珠一塊跟著,王妃去書店與瓦子的行跡,有沒有可疑之處。”
秦飛撓了撓後腦,十分認真的思索了一刻左右,可疑之處,書店去靜室都是開著門的,王妃與掌櫃的說些什麼自己都是聽得一清二楚,瓦子,瓦子!!!
自王妃去了一次瓦子的三樓之後,之後就時常去,且自己還無法貼身跟著,那瓦子的樓古怪的很,明明在門外也沒有幾步路的距離,但自己習武之人的耳力也聽不清王妃在裏頭說些什麼。
思及此,秦飛趕緊將想到的這些都如實告知了蕭定謙並及時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