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在確保薑應棠那邊一切都好之後，沈確離開了齊州。
秦玉正從外頭回來，看到沈確牽著馬又背著包袱，這就走了？不行，他得問問，這些日子碰到沈確出去不是一兩次了，但是這人從來不肯多說話。
整個就是一副生怕被自己被王爺知道行蹤的樣子，何況他還是王妃的舊人，萬一也是來找王妃的，那王爺找回王妃的路上豈不是多了個阻礙。
秦玉笑的客氣，“沈校尉，您這是？”
沈確順著聲音看去，停下了摸馬的動作，他其實根本不想多打招呼，他不是擅心計的人，說多錯多，所以他不想多與蕭定謙手下的人說話。
主要還是怕露餡，薑應棠的事情，他不能露餡。
隻是蕭定謙手下的人實在圓滑，每當自己不想理他們的時候，他們就笑嘻嘻的過來了。
不是有句話叫做“伸手不打笑臉人”，說話也是一樣的，答話還是可以答一下的，至於說多，那是不可能的。
沈確耐著性子回應了一句無事，緊接著又繼續捋馬身上的毛。
秦玉聽得眉心一跳，這個沈確真是油鹽不進，這麼多日過去，都快半個月的時間了，回回問他點什麼都是這副死態度。
再低頭一看，這人真是，又開始摸馬了，秦玉一拱手就回了樓上。
“王爺，沈確似乎是要走了。”秦玉進門站定後帶給蕭定謙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蕭定謙瞥頭瞧他一眼，“要走了？”
“是，屬下看見他帶著包袱。”
這半月來，秦玉秦飛經常與自己說出門時十次有六七次都能碰上沈確，隻是從來都沒問出來點什麼，沈確不但行蹤上極其防備，言語上也是謹慎。
甚至自己一起出去的幾次，碰上沈確時，那嘴就跟被縫起來了一樣，能隻說肅王殿下四個字，就堅決隻說這幾個字。
這期間蕭定謙想過多種猜測，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沈確與自己一樣，知曉了薑應棠的消息，一路追尋而來。
因為那夜他也在吃飯的雅間裏頭。
但如今，不過半月，就要離開了，莫非，薑應棠已經離開了齊州。
想到這一可能，他眉頭蹙起，隻怕是要加快找尋的速度了，心裏也越發開始不安，如果薑應棠不在齊州，他又該如何找到她。
大盛版圖巨大，換了假名的人，找起來談何容易。
一想到可能要永遠見不到那個賣乖討巧的女人，蕭定謙心裏就覺得有一塊地方隱隱作痛。
但他是肅王，大盛的肅王，皇弟登基時尚且年幼，哪怕如今已過多年，卻還是狠不下心處置一些人與事，他已經出來兩個多月了，還是要抓緊些盡快回去了。
“加快速度，本王也不可離開盛京太久。”
“是，王爺。”
隻是而後的半月裏，蕭定謙頭一次感到無力，還是因為一個女人感到無力。
秦玉按照他的吩咐，拿著他的令牌，查到了近半年來的所有租賃和買賣宅子的信息，但沒有一份是可疑的年齡和姓名。
男子的姓名多，女子的姓名更多，更有一些以管事身份來購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