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小豆子已經有了辨別好壞的能力。聽樊禮講自己如何如何為難秦夫人,心情就不好了。小豆子憂心地問道:“樊師兄,你以後不會真的變成這麼壞的人吧?那秦夫人都那麼可憐了......”
宏真道長摸摸小豆子的頭,“不會的,你樊師兄的誌向就是為了讓世間沒有這種人。”
“那種惡少嗎?”小豆子眨巴著眼睛問道。
“惡少倒是其次,畢竟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人多了,自然有惡人。隻是惡分大小,像我這種惡少,隻是口頭惡,招人厭,並沒有對百姓造成多大的禍害。想要這種人消失,是不可能的。但是,像秦夫人這種可憐人,還有害他成為可憐人的始作俑者。相信是可以讓他們消失於世間的!這也是我畢生為之奮鬥的夢想!”
樊禮說的堅定如鐵,不容置疑!
“啊!你要殺了秦夫人嗎?”小豆子趕緊躲到師父後麵,驚恐地問道。
宏真道長和樊禮相視一笑。
“你樊師兄可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強人,他說的消失,是指百姓生活好了,不愁吃喝,而且吏治清明,不再有冤情冤案,自然就不會有秦夫人這種可憐人嘍!”宏真道長笑著解釋道。
小豆子撫摸著自己的小胸脯,放心了下來。“原來是這樣啊!樊師兄的夢想很好啊!為什麼其他師兄弟都討厭他呢?”
樊禮有點無語。怎麼這小豆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淨問這些不好回答的問題......
“你樊師兄雖然心中有大義,有為國為民的理想。但是呢,這小子卻喜歡欺負老實人。你看師父我都快七十了,他還欺負我,你說該不該討厭他?”
小豆子摸摸腦袋,左右看著他們兩個。這道觀不是師父最大嗎,樊師兄怎麼還能欺負了師父?那樊師兄本事可大了啊!
“真的啊?那我也跟大家一起討厭他!”小豆子抱著宏真道長的衣袖,對著樊禮做嗔怒狀。
樊禮笑了笑,“你怎麼不問問師父我是怎麼欺負他的呢?”
“哎呀!對了,大師父,您不是這裏最大的嗎,樊師兄怎麼可能欺負到您呢?”小豆子疑惑的目光又聚焦到宏真道長身上。
“你樊師兄本是我從路邊撿來的小乞丐,本想著將他養大,然後為我養老送終呢。你看他,現在就想著往外跑,為了他那理想,也就不管不顧我這把老骨頭嘍~~~”宏真大師慈愛地看著小豆子,耐心地講解道。
小豆子眨了眨眼睛,撓著小腦袋想了想,又看向樊禮,“是真的嗎?樊師兄。”
樊禮也被宏真道長戲謔的口吻逗得發笑,“大師父逗你的,你看大師父精神多好,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小豆子你想啊,師兄我可以先去實現理想,然後等師父老了,我再回來照顧師父,那不是一舉兩得?”
小豆子低頭想了想,感覺樊師兄說的也有道理。現在大師父精神這麼好,也用不著人照顧......
在宏真道長聽來,可就不一樣了。
這話一說出來,就為樊禮這次回道觀定了性,就是臨時不方便外出,把道觀當成避風港。最後,還是要出去為理想奮鬥。
“樊禮,你說的這位柏恒公子,真的隻有十五六歲?”宏真道長也被柏恒的計謀所震驚。始終不相信這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能做出來的事。
“確實是十五六歲年紀,而且雙腿殘疾,平日出行隻能坐在輪椅上。”
“雙腿殘疾?”宏真道長驚呼一聲,隨後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滯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