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地把手包上塑料袋,用刀背將它敲暈,重新放進水槽。
我沒有急著去處理這些柳條魚。而是先把米淘好熬粥後,開始洗菜。
這些奇奇怪怪的魚,我實在摸不清應該用什麼法子來烹飪。
做最保險的清蒸?
我把洗過的白菜切好,放進粥裏一起熬,麵對這些柳條魚泛起愁。
這些柳條是不是應該切掉?
爸爸的聲音從客廳傳到廚房,“不要碰到魚頭裏的東西。柳條吃不了。”
我回他一聲好,麻利地把魚鰓和魚頭的柳條切下來。
不過,出於對魚頭裏看到那一抹白的好奇。我戴著塑料袋,把它的腦袋小心撥開。
沒有什麼很離奇古怪的東西,隻有一團小小的柳絮在柳條魚的腦袋裏。
我觀察著它,發現它像活著一樣微微起伏著。柳絮,是柳樹的種子吧?
我把切下來的柳條放進垃圾桶,柳絮被我放進塑料袋包好收了起來。
說不定以後還能派上用場。
隨後將柳條魚肚子破開,它們的內髒器官也盡是柳條纏繞在一起。
但奇特的是它沒有刺,大概是被柳條代替了吧。
我用料酒和鹽把它醃漬10分鍾後,切了段蔥塞進魚肚子裏。
再把生薑切片放盤子裏上鍋蒸去腥味。
10分鍾過去後,我取出魚,將它淋上鼓油後澆上一層熱油。這魚就算做好了。
我把早餐端上桌,爸爸並未與我多說什麼,隻是安靜地坐在一邊喝粥吃魚。
我也沉默著,在一旁靜靜喝粥。
直到吃完飯,我們都沒有搭上話。
在爸爸提著公文包準備出門時,他突然轉頭吩咐我記得寫作業。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作業在哪裏?”
爸爸並未理會我,眼神短暫落在他的公文包上,隨即直接拉門離開了。
門在我眼前砰地一聲關上,然後又打開了。
爸爸指著門外的信箱叮囑我記得拿信。“下午兩點,如果聽到三下敲門聲,就是信到了。”
不等我反應過來,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又出去了。隻剩下我一臉懵。
我把桌上碗筷收拾好,轉身回了臥室。
小小還被悶在口袋裏邊,我把它撈了出來。
它乖乖的蹭著我的手,但我現在沒心情陪它玩。
房間裏我之前早早就找過了,沒有發現有練習冊作業一類的書本。倒是爸爸走前看公文包的那一眼很可疑。
提醒我寫作業,結果他偷偷帶走了?
應該不至於吧?
我把小小順手抱在懷裏,打算一會兒偷偷溜去爸爸房間看看。那裏嫌疑最大。
之前因為爸爸沒回來開門的後果,風險考慮下沒有進去過,現在可不是剛剛好。
就是鑰匙肯定被爸爸帶走了,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我剛巧和表弟學過一點開鎖技巧!
但是保險起見,我打算先稍微睡一覺。能直接從夢裏知道房間情況,危險性會下降許多。
如果還能知道鑰匙的位置就更好不過了。
我躺回了臥室的床上,但不知道是因為睡飽還是前不久剛吃過飯的原因,根本沒有睡意。
隻能先試著數羊來調起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