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姥姥!”
“肏!”
清晨,一聲不甘、憤怒、歇斯底裏的聲音,打破清晨的沉寂。
山穀中,一片村落中,不少人紛紛推門而出,看向村口處大院子:“寨主怎麼了這是?大清早號喪什麼?”
“不知道,可能昨天劃拳輸了,成為寨主之後,為了應對官兵討伐費盡心機,這會兒正發愁吧。 ”
“嘶...不好!”
一個老太太臉色一變:“整個寨子,青壯隻剩下三四十人,還要應對官兵討伐,前天朱大壯被推選成為寨主,夜裏就跑了,寨主昨晚沒跑,保不準今天就跑,快去請三叔公,勸導勸導寨主...”
一個俏寡婦連連點頭:“對對對,寨主是咱們寨子最年輕英俊的寨主,看著就養眼,要不是他昨天劃拳輸了,咱們也舍不得他做寨主。”
這時,一群白發蒼蒼的老頭,匆匆而來,嘴裏還念念叨叨:“得虧昨晚灌醉了他,將他的門窗封死了,不然二狗也要跑。再跑的話,咱們寨子二十歲以內的男丁,就隻剩下一群娃娃,還怎麼抵禦官兵。”
“三叔公...”
看到這一群老頭,幾個老太太俏寡婦紛紛見禮。
“大驢家的。”
看到俏寡婦,三叔公臉上閃過一抹喜色:“正巧,你跟著走,其他人趕緊將全村的人都叫來,絕對不能讓二狗跑嘍。”
三叔公年逾古稀,卻健步如飛,向村口走去,一邊走一邊感慨:“大驢家的,寨子生計艱難,寨子裏明文規定,媳婦要自己去外麵搶才行,二狗一直惦記著你,雖然破了規矩,我將你許配給他可好?”
三叔公這一招很高明,美色誘惑。
俏寡婦臉上一喜。
二狗,啊不,寨主年齡雖然不大,但是身材高大,雖然當年摔壞了腦袋,但是身體發育,兄弟二人應該是成正比吧。
“三叔公,我願意的,反正也已經在我這裏破了十幾次規矩了,我隻希望這次我不要再做寡婦了。”
大驢家的俏寡婦一番話,雖然有拆台嫌疑,三叔公權當沒聽到。
這幾年,寨子裏生計艱難,官兵就像是蒼蠅盯上了屎...呃,這個比喻不恰當,但是事實就是,官兵這幾年的圍剿,封鎖,寨子不僅斷了糧食來源,青壯死得差不多了,整個寨子數百人,年過五旬的就占了八成...
還有一群孩子,又占了一成半。
整個村子,四十歲以下,十五歲以上,一共就剩下三十七人。
其中二十歲以下,十五歲以上,就剩下二狗一人。
年輕力壯的小夥,已經三十餘歲的大驢家的俏寡婦也很喜歡。
今天,她就要改稱呼了,要叫二狗家的?
想一想,就很刺激。
她的稱呼從小石頭家的,到大石頭家的,從二豬家的...再到小牛家的...稱呼一直變,唯一不變的就是,她還是一個寡婦。
不就是再換一個丈夫?
她已經習慣了。
二狗惦記她,她也惦記著二狗。
年輕力壯,身高約莫六尺(明簡衣尺,一尺等同現代34厘米),身材比例絕對是兄弟比例驚人,不比那幾個相好厲害?
“行行...”
三叔公隨意應付著。
自從幾年前寨子裏出現了叛徒,寨子被暴露之後,要不是三麵環山,隻有一個入口,村裏人拚死抵抗,青壯都快死絕了,這個村子怕是也早已經被夷為平地。
想一想幾十年前,為了做寨主,爭得頭破血流,各種手段用盡,甚至有人玩陰的搞暗殺...到現在,寨主位置人人避之如蛇蠍,使盡手段不願做。
這其中的轉變,有些詭譎。
也有些理所當然。
二狗輸了猜拳做了寨主,他就要負責整個寨子吃喝拉撒,還要帶人抵禦官兵,說不準今天早上大驢家的與他洞房,下午就死了。
很快,一行人來到村口,房內傳出斷斷續續的嘶啞的低吼:“混蛋!人渣!不公平!這不對!”
“騙人的!”
“這都是騙人的!”
劉二狗真的怒了。
瘋瘋癲癲,懟天懟地對空氣,盡情的發出無能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