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莫娜娜攔下她,“凡事都有例外,一竿子打死一船人,這可沒道理。”
蘇離立刻又不舍得了,但這讓她又陷入另一種痛苦之中——她確認自己已經愛上了宋澤深,可卻不確定他如何看待她。
“行了,怪我,掃興了,我道歉,還是說正事吧!”
蕭月月眼見氣氛不對,連忙轉移話題,三人迅速進入狀態,為設計比賽開會做準備。
蘇離雖然心不在焉,但還是配合著確定了參賽樣品的設計風格和珠寶品類。
午休時間,蕭月月約了客戶,莫娜娜就近回家,蘇離不想排隊,就買了個三明治到附近的公園去吃,順便透透氣。
三明治才咬了兩口,蘇離又一次望著戒指發起了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位大叔突然走到她跟前,遞過來一張畫,“小姑娘,這個送給你。”
蘇離接過來看了一眼,是一張她的素描,繪畫的人捕捉到了她的情緒,將她憂鬱的那一麵畫了下來。
她按照繪畫的角度轉過臉,就看到了大叔的畫攤。
蘇離又打量了一下大叔,他四五十歲的年紀,披著一件馬甲,頭上戴頂帽子,看上去倒更像是個漁夫。
繪畫和珠寶設計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對個性有著極致追求,大叔和善的笑容最終讓蘇離動了惻隱之心。
她笑著從錢夾裏掏出兩張百元大鈔遞過去,真誠地感謝對方,“謝謝,我很喜歡,我知道藝術無價,別嫌少。”
“不
用,都說是送,怎麼還能收錢呢?”大叔不肯收。
蘇離轉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畫攤,一張老舊的便攜木凳,一副滿是滄桑感的畫架,就連裝畫具的包都滿滿的年代感。
追求藝術的人大多沒什麼經濟來源,這堆裝備更讓蘇離確信,大叔是個落魄的畫家。
“您就收下吧,就當是對您夢想的讚助了,大叔,你真的畫的很好,我相信終有一天,你一定會成為名家畫師,到時候我一定去看你的畫展!”
擔心對方再次拒絕,蘇離把錢塞到他懷裏就逃也似的,帶著畫離開了。
走出去一段拒絕,她聽到大叔高興地喚她,“小姑娘,謝謝啦!”
度過一個忙碌的下午,差不多八點,宋澤深才趕來接她。
“抱歉,有筆訂單出了點問題,臨時處理了一下,讓你等久了。”
“沒事,我也才忙完,時間剛剛好。”蘇離扣好安全帶,小心翼翼地把提著的袋子放在腳邊。
“要帶回去做的工作?”宋澤深望著袋子問她。
“你說這個?沒有,中午在公園遇到一個大叔,他給我畫了這幅畫,我就買下來了。”蘇離忙把那幅畫拿出來,展示給他看。
宋澤深拿在手裏仔細瞧了瞧,一眼便看見右下角的簽名。
Adam Song——他父親宋文的英文名。
這可不是巧了嗎?
回國居然不通知他們,還缺席母親的生日宴,老頭子越發荒唐了。
“你們還聊了什麼?”宋澤深意
味深長地挑了下眉。
“沒了,就是感覺那個大叔也挺不容易的,追求藝術,生活不會太如意,但他居然這個年紀還在堅持,真的讓人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