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低一點嘛。”她嬌聲抱怨道。
霍行止隻好又往前傾了傾身子。
陸苒是很久之前學過，但後來也一直沒有實踐的機會，手法已經生疏了，費了半天的勁才係出一個歪歪扭扭的結來。
大概自己也看下去了，洗完後還特意提醒了下霍行止:“你不許拆，等晚上回來，我要檢查的。”
“不拆。”他看起來倒是挺滿意的。
“那我走了？”他拿了外套搭在手臂上，親了她一下，便作勢要出去。
陸苒卻有點兒不舍得了:“再抱一下嘛。”
她貼在他的懷裏，環住他精瘦的腰身。
“我會想你的。”
“要不要跟我去公司？”
“不要，等你忙起來了，就顧不上我了，我還不如在家裏待著，還有餘堯陪著我。”
“那好，想我了可以打電話給我，或者發消息也行。”
“嗯，走吧。”陸苒鬆開他:“要早點回來哦。”
“好。”臨走前，他又低下頭來，親了她兩下。
吳斌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見霍行止下樓，他躬了躬身跟他打了聲招呼:“先生。”
“走吧。”他說著便往外走。
吳斌跟了上去。
“您的領帶用不用再幫您係一下？”
作為霍行止的貼身保鏢，他的觀察力本來就異於常人，再加上那個結確實醜的有點兒明顯，他一眼就發現了。
“領帶有什麼問題嗎？”聞言，霍行止低頭打量了一下，反問道。
吳斌看著他嘴角浮現出笑意，似乎明白了什麼:“這該不會是太太給您係的吧？！”
“嗯，她第一次係，係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那是您對她的濾鏡太深了，吳斌心想，但他嘴上不敢說，還是附和他:“您說的是。”
“你剛剛叫她什麼？”上車後，霍行止突然間又問他一句。
“太太。”這有什麼問題嗎？上午差點兒叫錯後，他花時間練了很久。
“我還是更喜歡你上午的那個稱呼。”
“您是說小主母？”
霍行止微微頷首。
之前他跟隋寧說過，她不會是他的妻子，隻會是霍太太。
雖然她最後也沒能真的當成霍太太，但霍行止總覺得再把這個稱呼用在陸苒的身上，會有些不舒服，會在無形中玷汙了陸苒。
小主母，這個就很好。
但等陸苒睡完午覺下樓的時候，聽著家裏的傭人喊她小主母，卻是一頭霧水。
“你……你叫我什麼？”
“小主母。”傭人又重複了一遍。
“怎麼突然這麼喊我了？”她好不容易才適應過來太太這個稱呼，這……這怎麼突然又變了。
“是先生的意思。”
是霍行止的意思？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突然讓人這麼喊她。
【小主母？什麼鬼東西啊？】
她給他發過一條微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