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看到他，陸苒就想到事情是因為霍老太太引起的，也連帶著氣上了霍行止:“你起開，不要你管。”
“爸爸，我不想走，我想跟你和媽媽在一起，別送我去奶奶那裏好不好？”
霍行止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話餘堯聽到了:“爸爸什麼時候說要送你走了？”
“可是奶奶她……”話沒說完，餘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奶奶她是胡說八道的對不對？”
霍行止一時語塞，說對也不是，說不對也不是。
見他這樣，剛剛還哭的梨花帶雨的陸苒忍不住笑出聲來。
霍行止也瞬間明白了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你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陸苒自知理虧，但還是梗著脖子回了一句:“誰讓她那麼討厭了。”
“不是把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了嗎？怎麼還氣成這樣？不相信我能處理好？”
倒也不是，就是那會兒的情緒被餘堯給影響了，看著他哭成那樣，陸苒心裏不舒服。
“那我不是懷孕了嘛。”
她將自己的情緒波動歸咎在懷孕上，而不是抑鬱症上。
陸苒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是不是已經好了，從回來以後她就沒有再去看過心理醫生。
跟霍行止正式在一起後，她也刻意的把藥停掉了。
到現在她好像也很少會再有之前那種抑鬱、焦慮的情緒，至於睡眠，隻要霍行止在，她也能睡得很好。
她就姑且當成是已經恢複了。
“知道自己懷孕了，就更不應該哭了。”她臉頰還掛著一顆沒有幹的淚珠，霍行止用指腹幫她拭去:“傻瓜。”
他握著陸苒的手，又把餘堯叫到身邊來:“我問你，你是信爸爸媽媽說的話，還是信其他人說的？”
“信爸爸媽媽說的。”
“那爸爸剛才是怎麼跟你說的。”
餘堯吸吸鼻子，眼淚漸漸止住了:“爸爸沒說要送我走。”
“所以呢？”霍行止繼續引導他。
“我信爸爸說的。”
“好，那我再問你，你為什麼會認為爸爸會把你送走？是爸爸媽媽對你不好嗎？”
餘堯搖頭:“不是的，爸爸媽媽對我好，可是奶奶她說……”
“其他人說什麼我們阻止不了，但是你應該要有自己的判斷，不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餘堯愣了一下，然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現在就跟他說這些他會懂嗎？”見狀，陸苒問了霍行止一句。
“慢慢就會懂了。”
“嗯，等我長大了就懂了。”餘堯也附和一句，語氣明顯比剛才輕快了許多。
霍行止摸了摸他的頭:“那是不是就不難過了？”
“嗯，爸爸我已經不難過，媽媽你也不要難過了。”
他去拉陸苒的手，小大人一樣的安慰著她。
“我也不難過了。”
餘堯笑眯眯的看著她，陸苒也忍不住笑了笑，剛才的氣氛總算是一掃而光了。
“累不累？要不要去睡一會兒？睡醒了就差不多吃晚飯了。”
陸苒嘟了嘟嘴:“不要，我現在都快成豬了，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霍行止笑:“那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也要去。”餘堯舉手，他情緒已經完全恢複過來了，甚至還有點兒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