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正愁沒有脫困的辦法,身子直挺挺往後一倒。

後腦勺重重的磕在石頭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許大茂想再補上一腳,已是不可能了。

“狗日的賈張氏,真是晦氣!!”

許大茂罵完放眼望去,這才看到有公安在場,心裏咯噔一下。

完了,這下麻煩了。

正要辯解,手臂一股涼意,低頭一看雙手已經被銬住,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哎、哎,你們拷我幹啥啊,是賈張氏先動的手!”

“老實點!”

王警官吼了一嗓子,許大茂立馬老實。

嘴裏嘀咕著什麼,委屈巴巴的立在原地。

解決了許大茂,王警官親自來到賈張氏身邊。

賈張氏這會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跟死了似的。

“媽,你醒醒啊!”

“媽,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秦淮茹伏在賈張氏身邊,搖晃著她身子。

不管秦淮茹怎麼搖晃,賈張氏閉著眼睛,一點反應沒有。

“傷到腦袋了!”

“快,快送去醫院!”

秦淮茹這麼一喊,在場的人都慌了,紛紛議論起來。

“糟了糟了,許大茂闖大禍了,把賈張氏踹死了!”

“沒這麼誇張吧,就踹了一腳而已,最多會傷到腦子而已,怎麼可能死呢?”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賈張氏身體本來就差,一年到頭藥沒斷過,哪裏經得這麼猛烈的攻擊。”

“對啊對啊,剛才後腦勺磕到地上,看著就疼,我看這次凶多吉少了。”

“許大茂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收著點力,直接把人踹死了。”

“看賈張氏這樣子,就算不死也是個植物人,許大茂得養他一輩子,真是作孽啊。”

看著倒地不起的賈張氏,許大茂也是慌得一批,哪裏還經得住驚嚇。

想到賈張氏真的死了,自己輕則蹲幾十年監獄,重則直接吃花生米。

就再也不能回到軋鋼廠給領導放電影陪領導喝酒,再也沒法調戲年輕的女工。

兩眼一熱,流下了兩行悔恨的淚水。

襠部隨之一緊,嚇尿了。

“賈嫂,醒醒啊,我給你買大肘子吃。”

許大茂絕望的呼喊著,心中祈禱著,真希望賈張氏能醒過來。

許大茂一直是討厭賈張氏的,見到她那張肥臉就作嘔快步走開。

常常和她作對,惹得賈張氏一見到許大茂就罵,罵他是個帶把的太監,生不出兒子的絕戶。

可現在,許大茂多麼渴望賈張氏站在她麵前,再罵他侮辱他一頓。

就算是踹他打他,他僅不還手,反而會高興。

“讓一讓,讓一讓!”

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打破了許大茂的思緒。

許大茂扭頭望去,見到一位陌生的年輕人。

此人正是曹鐵柱。

曹鐵柱手裏端著一盆水,一邊往前擠一邊喊著,眾人紛紛避開。

待來到賈張氏身邊,二話不說,全倒在她頭上。

被水突然一激,賈張氏渾身起雞皮疙瘩就要叫出來。

可轉念一想,裝了這麼久眼看就要蒙混過關,要是一叫喚就功虧一簣了。

趕緊咬緊牙關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