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兄，你去報道吧，沒事到宣傳科找我，給你放小電影，領導才有的待遇。”
許大茂把曹鐵柱放到人事科門口，便調戲女工去了。
許大茂的嘴皮子功夫還是不錯的，會說話有討人喜歡的的一麵。
大概，這是他能成為探花的原因吧。
在人事處填了有關資料，辦理好入職手續，曹鐵柱便正式成為紅星軋鋼廠的一名職工。
接著，人事處的人就帶著曹鐵柱來到保衛科。
保衛科主要職責是維護廠區安全，保證生產順利進行。
有需要的話，會被調到場外執行有關任務，保證人民生命財產安全。
因為都是軍人，有共同的話題，曹鐵柱很快和同事們打成一片。
因為曹鐵柱剛來，對軋鋼廠不熟悉，保衛科楊科長就安排曹鐵柱跟著其他人去巡邏，熟悉環境。
換上一身工作服，三個人一組，曹鐵柱跟著同事在廠裏到處轉悠。
一兩萬人的大廠，分好幾個區，走一圈下來，就到了飯點。
霎時，安靜的軋鋼廠一下喧鬧起來，工人三五成群拎著飯盒有說有笑去食堂吃飯。
曹鐵柱也拿著飯盒，跟隨工人湧進食堂。
食堂比足球場還大，可以同時容納一兩千人吃飯。
這麼大的食堂，廠裏有五個。
曹鐵柱挑了個隊伍比較短的，站著排隊。
“鐵柱兄，在這裏上班感覺怎麼樣啊？”
有人拍了拍曹鐵柱肩頭，回頭一看是許大茂。
“還行，廠挺大。”
倆人一邊聊天，一邊排隊，很快就來到打飯窗口。
這時，曹鐵柱才發現打飯師傅是傻柱。
傻柱一般在後廚幹活，不忙的時候才來窗口幫忙。
傻柱圍著白圍裙戴著白袖套，五短身材長得老相，二十多歲的人看著像四十歲。
皮膚粗糙灰暗，頭發油膩膩的。
“怎麼就這麼點菜啊，也太少了吧。”
傻柱舀起滿滿一勺白菜，抖了兩下，抖掉一大半。
工人嫌少，嘀咕了兩聲。
傻柱聽見了，立馬罵了回去：
“嫌少當領導吃小食堂去，愛他媽吃就吃，不吃滾蛋。”
傻柱口吐芬芳，當著眾人的麵嗬斥小年輕，一點麵子不給。
小工人一臉稚嫩，看著就老實巴交的。
挨了罵漲紅了臉，也不敢還嘴，自認倒黴捧著飯盒走開了。
傻柱仗著自己廚藝好，領導賞識他，沒把工人放眼裏。
在他看來，給工人做的飯就是豬食，根本沒法下嘴。
小灶做的飯那才叫飯，工人不配吃。
正因為如此，傻柱有恃無恐，常常對工人吆五喝六。
“下一位！”
傻柱敲了敲飯勺，頭也不抬懶洋洋喊了一聲。
曹鐵柱把飯盒遞過去，正要遞飯票，許大茂率先把飯票扔窗口。
“第一頓飯哥哥請，想吃什麼隨便點。”
許大茂的公鴨嗓引起傻柱注意，抬頭一看果然是冤家許大茂，立馬開罵：
“你個死絕戶，去哪打飯不好，跑到我這來做什麼？”
想當年，許大茂他爹許富貴半道截胡了傻柱他爹何大清看中的一個寡婦，兩家的梁子就此結下。
到傻柱許大茂這一輩，梁子分沒解開反而打成了死結。
倆人從小鬥到大，互相看不順眼。
“爺爺我想在哪打飯就在哪打飯，你管不著！”
“鐵柱兄，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傻柱，你看那個鬼迷日眼的樣子，一把年紀了找不著媳婦跟五姑娘過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