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通道外,秦簡可以近距離的看到那些遊蕩著的喪屍,裏麵有穿著病號服的老人,有半腰高的孩子,有做著打電話姿勢的白領女性,也有穿著護工服的工作人員。

他們漫無目的的遊蕩在這個操場上,有些還在做著一些生前的動作。

秦簡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張彥背著秦簡,手上也不忘給路過的喪屍來上一錘子,餘波更是殺到隱隱的興奮之感。畢竟是喪屍,就算被人為控製,但對殺戮的渴望還是會銘刻在心裏。

很快,一行三人就穿過了玻璃通道,在推開通道連接主樓的大門時,臆想之中的成群喪屍並沒有出現。

或許他們都跑到外麵去了,一樓走廊裏隻有零零散散走動的喪屍。

秦簡實在是有些堅持不住了,腹下的疼痛讓她有些呼吸不暢了。

沒有時間清理喪屍了,她想。

她看到了通道口邊的取藥處,那好歹也算是一個房間。

“要是能撬開取藥處的門就好了。”

餘波將視線轉向取藥處的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會撬鎖。”

秦簡意外的看向他,表示不理解。

“按理說,你們警方應該有破門器吧?”

“是有,但多一項技能不是壞事。這技能還是我跟公安備案的開鎖師傅學的。”

好吧,過程怎麼樣不重要,總之結果好就行。

秦簡不去糾結那些了,她現在隻想躺下。

餘波撬開了備藥處的門,所幸這門鎖的結構比較簡單,所以撬的很快,幾分鍾就撬開了。

備藥處並沒有人也沒有喪屍,整個取藥處看起來幹淨整潔,除了有些薄薄的灰塵以外,並沒有外麵的漆黑血塊。

不知道喪屍病毒爆發的時候這些人去了哪裏。

秦簡坐到取藥處的網麵椅子上,先讓張彥取出泉水給自己喝了幾口,緩解疼痛。又吩咐餘波取出毒狗用飛針的針筒,衝著自己的胳膊遲疑著不敢下手。

“或許應該先消消毒的。”

張彥立刻乘出空間裏的泉水,給秦簡的手臂做清洗。餘波則是取來抽血五件套:棉簽、消毒水、皮管、針管和真空采血管。

“……額。”倒也不用這麼積極。

“主人,你不會抽血麼?”張彥看出了秦簡的遲疑,他蹲在地上,眨巴著眼睛看她。

“我沒有學過,不會下針。”

“那交給我吧!”

張彥起身接過餘波手中的抽血五件套,給秦簡的手臂墊上墊子,將棉簽伸進消毒水中。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起來經驗很豐富。

“你真的可以麼?”餘波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沒問題的,我給豬牛羊打過針的。”說到自己的專業,張彥還是很有自信的。

“????”這是秦簡。

“……”這是餘波。

張彥的針下去了,不得不說他的手藝非常的好,秦簡甚至沒有感覺到多痛。

“你的手藝意外的很好呢。”

“那是自然啦,畢竟要是紮痛了的話,那些豬會踹我的!”

“……”

或許我就不該多問那一句,秦簡想。

抽出三管血分裝在六飛針和兩個針筒中,因為怕血液太粘稠,針頭無法注入,張彥又往裏兌了一些生理鹽水進行稀釋。

這樣帶著秦簡血液的六枚飛針就這樣備好了。

秦簡又啜了幾口泉水,痛感已經減輕很多,但行動仍舊不便。

她幹脆躺在椅子上,吩咐二人去往二樓的外科診,去找一個外科喪屍醫生。

為了以防萬一,秦簡讓餘波多做出一隻毒狗弩箭,分給餘波四隻血液飛針,給張彥兩隻血液飛針。她自己則是將椅子墊子放到取藥處的櫃子底下,自己也縮成一團坐在裏麵,以防被誰發現。

“三樓是手術室,喪屍危機爆發的時候,醫生應該大多在手術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