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堇被鼠子掛在馬背上,一路上顛顛的差點讓嚴堇有些反胃。還時不時的會被那長的高一些雜草樹叢刮到皮膚,也是疼的。
鼠子的馬落在了後頭,和別人拉開了點距離,有個人對他喊到,“鼠子你怎麼這麼個慢,咋滴,帶個小娃娃就不行咯?”
“去你的,也不看看我馬是怎麼樣的,哪像你們一個個的壯實。”
那人嘿嘿一笑,也不去理他,掄起馬鞭抽了一下,馬又快了些,然後就看不到人影了。鼠子就真的被落在了後頭。
“他娘的,這破馬,瘦的跟個皮包骨一樣,牙都掉沒了。自己騎著個大馬,讓我騎個破爛玩意。”鼠子嘟嘟囔囔的,又揮了幾下馬鞭,打在馬屁股上,“快給我跑起來,咋滴,沒吃飯啊!”
那馬也是耍了脾氣,一個起身,把鼠子嚇了一跳,不過他的手拉緊了韁繩,鼠子沒掉下去,嚴堇被鼠子的身體拖著也還在馬上。
馬匹好像也知道身上的人沒有被摔下去,鼻子哼哼得噴著熱氣,索性就不走了,在原地停下,恰好旁邊旁邊有些草,就低頭吃了起來。
鼠子被這馬已經嚇得心驚肉跳了,哪還敢在馬背上,麻溜的就下了馬背,還把嚴堇給拽下來了。
“走。你可別想著耍花樣啊。”鼠子感覺好像被降了麵子,對著嚴堇發凶,想著挽回些顏麵。
嚴堇聽著也隻是看著他,不說話,沒什麼反應。
鼠子本想看著小娃娃驚恐害怕的模樣,結果人家好像不屑一顧,頓時讓鼠子以為小姑娘是笑他剛剛出的糗,抓起了嚴堇的頭發。
嚴堇吃疼,嘶了一聲皺起了眉,盯著鼠子,看起來頗為生氣。
“你個小丫頭還敢神氣!以為我不敢動你嗎?嗯?”鼠子被激的手越扯越高,把嚴堇的頭發抓得立的直直的。
啪的一聲,一巴掌呼在了嚴堇臉上。
嚴堇被這一巴掌呼的有些蒙了,眼神有些渙散,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鼠子看嚴堇那呆愣的模樣,快活了些,又一巴掌呼了過去,“現在你可是落到了我的手裏,我對你怎麼樣誰管得著,嗯?”
貌似是還不過癮,那巴掌一下一下的扇了過去,嚴堇的臉已經紅腫了起來,嘴角也被擦破了,露著一個鮮紅的口子。
“夠了。”嚴堇說道,但鼠子的動作還是沒停。
鼠子約莫是扇累了,停了手,看著嚴堇笑的諷刺,“喲,怎麼,你個小娃娃還能怎麼樣?”
周圍沒有人,隻有風吹樹打的聲音,還有林裏的鳥啼,還有不遠處在吃草的馬,還有一大一小的鼠子和嚴堇。
“我就是在這辦了你,也沒人管的著。”鼠子道。
嚴堇也不回話,隻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道,立刻就感覺到了腫起的臉,散發自著熱辣辣的疼。
“是啊,我在在找我辦了你也沒人知道。”那鼠子看著嚴堇眯起眼睛笑了笑,“我也好久沒饞過你們這種小娃娃的身子了,嘿嘿,你這皮膚滑嫩的味道一定好極了。”
鼠子的手摸上了嚴堇的脖子,嚴堇隻覺得一陣惡寒,推開了他的手,反被他一手鉗住,壓在了地上。
“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可沒人可以救你咯。”
……
三娘想著可以在山上采些吃的,也好填些肚子,現在秋忙,她的生意沒有之前好了。隻能上山摘點野菜野果填填肚子,說不定也能捕點野兔子什麼的。
三娘的筐子也裝了不少野菜野果了,但她還想找多些,畢竟上一趟山也是危險,她知道這附近就是山匪出現的地方。
三娘還在采著野果,聽到有咀嚼聲,被嚇了一跳,以為是山匪來了,立馬蹲了下去。
一會兒了,咀嚼聲時停時有,三娘想著或許不是山匪,是野兔子呢,那今晚就能吃上肉了。
三娘戰戰兢兢的剝開前麵的草叢,看見了一匹馬,一匹在吃草的馬。
三娘有些奇怪,怎麼這裏會有一匹馬?
餘光瞥到好像還有什麼東西,轉頭一看,是個臉腫的奇高的娃娃露著兩隻眼睛在看著自己,三娘被嚇了一跳。
三娘不打算管閑事,提著自己掉在地上的籮筐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