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克羅迪亞舉起手上的叉子,接著朝著自己的掌心狠狠地紮了下去。
沒錯,他拿叉子,紮了自己的手……
他紮了自己的手……
“你這小孩兒幹嘛呢!?”溫迪大驚失色,平日的溫柔和風雅蕩然無存,立馬過去抓起他的手看受傷程度。
然而他冰冷的手卻是完好無損,一點破皮都沒有。
倒是那叉子上居然有了破損。
溫迪拿過叉子仔細觀察著,這是鐵打造的,十分堅固,而且很尖銳,拿去紮人怎麼都不該是叉子有破損。
然而這不該出現的事情卻出現了。
溫迪立馬抓過克羅迪亞的手,一邊捏著,一邊看著,但這怎麼看都是普通的手掌。
於是,他又拿起叉子抵在他的手心,望著克羅迪亞問道:“疼不疼?”
克羅迪亞搖搖頭。
溫迪又用力抵得更深:“現在呢?”
克羅迪亞還是搖搖頭。
溫迪把叉子扔到一邊,又看著克羅迪亞的手心。
依舊沒有任何破損,連個印子都沒有。
“媽媽,怎麼了?”望著一直想不通的溫迪,克羅迪亞問道。
溫迪舉起自己的手掌,用風刃一劃,接著鮮血流出。
他睜大眼睛,指著自己的手:“會流血的。”
而克羅迪亞像是看見什麼新大陸一般望著他的手掌。
溫迪垂下手,用少量的神力使傷口愈合,又將手上的血擦幹。
此刻的克羅迪亞拿起了叉子不斷劃著自己的手掌,企圖像溫迪一樣手掌流血。
但無論他使多大勁兒,手掌都沒有破一點皮,倒是叉子的尖銳部分竟然變得圓鈍。
“老爺子的若陀龍王都不一定這麼硬的,你到底是個什麼材質?”溫迪眼裏十分震驚。
克羅迪亞思索半天也沒思索出個答案,溫迪也放棄了詢問。
正好這時,敲門聲響起,溫迪立馬鑽進被子裏作出一副十分難受的模樣讓克羅迪亞去開門。
克羅迪亞打開門後,站在門口的便是那位看起來溫柔似水的村長。
“您吃過藥了嗎?”村長問道。
溫迪打了個噴嚏後猛地吸了一下鼻子,點點頭,結結巴巴道:“吃…吃了,怎麼不…不見好啊?”
村長走進來,將溫迪攙扶起來道:“藥隻是與神溝通的媒介,真正有用的,是向神祈禱。”
果然,村長此番前來就是喊溫迪去祈禱的。
巨樹下,所有的村民都已經跪好等待著村長舉行祈禱儀式。
村民們本來是遲鈍的模樣,但在來到巨樹下時,他們的臉上卻產生了敬畏和信仰的神情。
這樣的神情溫迪也曾見過,在他身居神位的時候,滿城的蒙德人便是以這樣的神情望向自己的。
溫迪在村長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此刻這嚴肅的氣氛讓他也忍不住也緊張了起來。
“那個,我可以不跪嗎?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信仰的神,我……”溫迪有些為難的望著村長。
原以為村長不會同意,他甚至在腦海裏已經想好了,若村長要問他信仰的神是誰,他就說是迭卡拉庇安。
誰知村長還是爽快的答應了,並溫柔地對溫迪說道:“你不必擔心,萬能的神是包容一切信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