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是一個冰的世界,周圍的牆壁,頭上,以及腳下踩的都是冰。
而裏麵也是全黑的,越往裏走,越明亮。
走到最裏麵,來到了一個開闊的洞廳,夜泊石放滿了洞內,照得如白晝一般。
在洞穴的正中放著一個冰棺,冰棺裏躺著的正是那日在畫上看到的女子,她穿著潔白的婚紗。
溫迪本想過去好好地觀察一下,看看女子的死因,無奈行動困難,剛起身,便被村長拎著衣領扔到了一旁。
還沒來得及幹嘛,重重的冰便將他的四肢和軀體封起來,隻留一顆頭在外麵。
溫迪動了動自己的手,若說剛剛是行動不便,那此刻便是動彈不得了。
這感覺,還真像羅莎琳在蒙德大教堂前搶神之心的那次。
他無奈地歎口氣,不再掙紮,望著村長無奈皺眉:“沒必要吧。”
“當然有必要,若你真是風神,或者你有點別的什麼神通呢?”
“那你幹嘛不直接對我下手?”溫迪詫異。
“跟你聊聊,也想讓你死個明白。”
聽了這話,溫迪笑了一聲,無奈地道:“你知道小說裏的反派一般是怎麼死的嗎?”
村長看了他一眼,無視了他這無厘頭的問題。
接著走到了冰棺麵前,坐在旁邊望著冰棺內的女子,眸中滿是深情,仿佛女子並沒有離去,隻是靜靜地睡在那裏一樣。
見他這樣,雖然說是聊聊,但應該沒心思搭理自己。
溫迪也沒有打擾村長,他閉眼假寐,身體裏的神力卻在悄悄運轉,不動聲色地在身體每一處流淌。
“你是怎麼知道她的?”村長忽然開口道。
“你這人,粗魯不說,還打擾人睡覺,真是沒禮貌。”溫迪沒好氣地抱怨著。
他睜開眼,便看到村長不滿地望著自己,看起來就像是自己再說一句話就要挨打了一樣。
也罷,作為一個人質,還是應該有點人質的自覺。
“好了,告訴你,你屋子裏掛著你和你妻子的畫,家裏卻沒女性用品。”溫迪本想聳聳肩,然後脖子以下都被冰包裹著動彈不得,隻得改為挑了挑眉。
“你倒是聰明。”村長又轉過頭看著冰棺裏的妻子。
這時,溫迪也注意到了地上畫著法陣,這法陣看起來很古老,他從未見過。
一般法陣這種東西是用來積攢力量的,像他們神對待法陣的態度就像對待神之眼一樣,不需要。
但溫迪也算是博覽群書,多少還是懂得一些,但就地上的這個而言,他卻並不認識。
不過法陣的中心放的是冰棺,看村長這模樣,他大概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你想複活她?”溫迪直截了當地問道。
“這叫蘇醒,她沒離開過,她一定沒離開過。”村長溫柔地望向妻子,抬起手輕撫她的臉頰。
動作看起來很輕柔,就像是生怕驚擾了她一般。
“就算她沒離開過,這樣一個法陣恐怕沒法讓她醒過來。”溫迪無奈地說道。
“你懂什麼,這是神的意誌,是神給的指示。”
說到神的時候,村長的模樣看起來很是虔誠,看來他是虔心信仰這位不知名的魔神了。
“神?”溫迪輕笑,“你所信仰的是那顆巨樹?還是在村子裏設下結界的魔神?”
“你不必知道。”
“喂,怎麼我就不必知道了?”溫迪疑惑地大喊,“你那神我把我身體都改了,我打聽打聽怎麼了?”
村長又再次望向溫迪,眼裏滿是警告。
溫迪卻不以為然,繼續喋喋不休地講著:“我也是神,我和他也是同行,你就算不信仰我,也得對我有尊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