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剛走不久,埃德文便醒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到塔婭說要結婚了,然而新郎不是他,氣的他在夢裏哭爹喊娘就把自己給喊醒了。
醒來以後發現帳篷裏空蕩蕩的,溫迪也沒有在床上。
他喊了兩聲,溫迪卻沒有回應。
埃德文心裏一緊,聯想起島上消失的部落,以及跳河的埃德文,他不由得開始擔心溫迪。
他連忙下床來,便看到溫迪給自己留下紙條:我找到了魔神線索先去了,你不要離開帳篷,醒了以後就立刻離開島上,等我。
看著溫迪的紙條,埃德文眉頭緊鎖,握緊以後道:“這個神怎麼能這樣啊!?”
於是,一向聽溫迪話的埃德文這一次沒有離開島。
他坐在帳篷裏,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天也一直沒有亮。
於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他做了個火把,將火把點燃後,他便舉著火把在島上各處喊著巴巴托斯大人。
隻可惜,無論他怎麼呼喚,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就這樣,他繞著島走了一圈又一圈,以至於嗓子都喊啞了。
最終埃德文舉著火把走回帳篷前,像一個無助的孩子環顧著四周。
他知道自己沒有西斯萬的腦子,他絕對算不上一個可靠的下屬,不但如此,他還總是惹事。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神明的飲食起居,讓他吃飽穿暖,在寒冷的雪地裏有一碗熱湯。
然而這樣的自己,卻在神明不見以後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種深深地無力感湧上心頭。
埃德文跪在地上倒吸一口涼氣:“巴巴托斯大人,您一定不要有事啊,您一定要安然無恙。”
平凡的他,此刻除了祈禱,什麼都做不到。
就在這時,一隻紫色閃著亮光的蝴蝶飛到了埃德文麵前。
那蝴蝶圍繞著他盤旋,似乎想要帶著他去哪裏一般。
“你能帶我去找巴巴托斯大人嗎?”埃德文望著蝴蝶問道,眼裏滿是祈求。
蝴蝶又不會說話,繼續在他眼前揮舞著翅膀。
“如果你能,你就轉兩個圈。”
說完,蝴蝶真的在他麵前轉了兩個圈。
見狀,埃德文很激動,立馬站起來就想跟著蝴蝶走。
忽然又停下腳步,不自信地問道:“我去會不會給他添亂啊?算了,我還是就在這裏祈禱吧。”
說罷,他轉身就想回剛才的位置上繼續跪著祈禱。
見狀,蝴蝶立刻又飛到他麵前,在他眼前一通亂舞,也看不出它想要表達個什麼。
許是見埃德文一直不理解,蝴蝶也有些煩躁直接撞了埃德文的臉一下,接著飛到了一堆石子前。
埃德文跟過去拿起一枚,然後疑惑地看著蝴蝶:“怎麼了?”
接著,蝴蝶落在地上。
埃德文立馬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想和自己溝通。
於是,他立馬那石子放在了它停下的位置。
就這樣,很快便擺出了一句話:“他需要你。”
看到這句話的埃德文眼睛仿佛在放光,驚喜地看著蝴蝶:“真的嗎?”
蝴蝶在他眼前飛了兩圈。
埃德文立馬催促著蝴蝶帶他去找溫迪。
於是,他們來到湖邊,隻見蝴蝶直接飛進了水裏,埃德文雖然震驚於蝴蝶會潛水,但還是沒有耽擱立刻跟上。
跟著蝴蝶,他來到湖底,觸碰鏡子後經曆了與溫迪一樣的混亂。
同樣也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來以後,他便是在一個豪華的屋子裏。
這時,塔婭從門外走了進來,望著他溫柔地笑著:“親愛的,神來看你了。”
見到塔婭的那一刻,埃德文是心花怒放的,然而當那所謂的神到來的時候,埃德文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
他很勉強地應付了那位神。
在他走後,埃德文便立馬握住塔婭的手:“親愛的,我們的神什麼時候變了?”
“沒變呀,一直都是斷魂寒冰之神大人呀。”
“不對!”埃德文反駁道,“怎麼可能是他。”
“那你說是誰?”
然而真要他說的時候,他卻說不出來,隻是在腦海裏有隱隱約約的輪廓。
他轉過頭看著窗子上的風鈴,隻見微風拂過,風鈴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埃德文喃喃道:“他像風一樣,不是這種輕柔托不起任何一物的清風,也不是那種叫人畏懼的烈風,他很複雜,麵對人民時,他很溫柔,但在敵人麵前,他也會強大到隻是看他一眼,便滿是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