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平日裏安靜的大道上傳來了悠揚的琴聲,音樂為璃月曲調,隻是琴聲倒像是異國樂器。
在這魔神戰爭期間,很少聽到如此平靜地音律,趕路的人們心情也多是沉重。
因此,當這音樂響起的時候,大家都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這位演奏的人。
溫迪坐在亭子頂部的邊緣,雙腿自然垂著隨風與音樂擺著。
他閉著雙眼,撥著琴弦,嘴角帶著淺淺地微笑,看起來就像那無憂無慮的精靈一般。
而在亭子裏,是那位模樣好看的子苓,他躺在長凳上,長槍放在一旁。
這一景象竟然有一種與戰爭格格不入的歲月靜好的感覺。
殊不知,在那亭子後麵的草叢裏,竟然正藏著七具屍體。
“救命啊!”子苓大喊著睜開了眼,仿佛受到了驚嚇。
聽到小娃娃醒了,溫迪也睜開了眼猛地從亭子頂上跳下來,收起了天空之琴,來到了子苓身邊。
他像觀察什麼小動物般彎腰觀察了一番,為了確認這孩子是不是真的清醒了。
望著這雙翠綠色的眼睛,子苓猛地坐起來,一下子躲了老遠抱著長槍警惕地看著溫迪:“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天地良心,你自己不勝酒力睡在地上,還是我把你挪進亭子裏的,擔心璃月夜深天亮,我還特意給你在旁邊生了一團火呢。”溫迪做出一副被誤會的模樣,還滿臉委屈地指著一旁。
子苓順著溫迪的手看過去,果然在旁邊有一個剛熄滅的火堆。
見他也是熱心,而自己居然把他當做壞人,子苓為自己的唐突有些內疚,撓著頭說了句:“不…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那火堆實際上是溫迪燃了用來烤蘋果的。
“沒事沒事,本身也是我帶著你喝酒的。”
聽到酒,子苓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一種萬分懊悔的心思在臉上清晰可見。
“這要讓帝君知道…救命!他會讓我去掃絕雲間的!”
子苓那表情似乎已經預知自己悲慘未來,看起來簡直是痛不欲生。
“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溫迪望著眼前崩潰的孩子眉頭緊鎖。
他心裏也不自覺地嘀咕道:“這摩拉克斯打一打罵一罵就行了,掃什麼絕雲間啊,這一去,還不知道要掃到何年何月。”
“不一定!璃月大地上的事情帝君想知道的話,是瞞不過他的!我昨天怎麼就給忘了呢。”子苓十分懊惱。
“好了好了,他知道了再做知道的打算,再說,不還有我的嗎?我會幫你的。”
“你?”子苓詫異地望著溫迪,又看了看他那自稱和長槍棍兒一樣粗細的手腕,“算了吧,你這樣的帝君能打十個。”
“放心吧,他不會打我的,你們岩王帝君是個什麼樣的脾氣秉性我還是清楚的,現在你先清醒清醒,該辦正事了。”
溫迪收起不正經的笑容指了指子苓身後的草叢。
少年轉頭一看,剛好可以看到那七具屍體,接著瞳孔一縮,立馬抓住溫迪的手:“怎麼這麼多?”
“你是真的所有事一點都不記得了?”溫迪疑惑地望向他。
昨夜那優秀的戰力,可是值得一誇的,溫迪本想在他清醒的時候誇一誇他,並且教教他一些防守技巧。
“這都是昨夜來的?你一個人解決了這麼多?”
看來還真的是什麼都記不得了。
溫迪勾起嘴角,踩著長椅翻到亭子外麵抱著手道:“並非是我,路過一位擅長槍棍之法的人,一口氣把他們解決了,我呢,也隻是給他們換了個隱秘的位置而已。”
聞言,子苓也翻了過來,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使得各種槍法,居然以一敵七。
然而,當他看到那屍體上殘留的新傷後,卻愣在了原地。
望著他那模樣,溫迪思索了一番,許是年齡小,看到這樣的情形有些震驚。
於是,溫迪擋在了他前麵抱著手看著這些屍體道:“這些屍體致命的傷口一致,都是心口處,至於什麼時候死的,我倒是沒有那個能力看出來,不過我懷疑,是有人大規模在製造這種殺人的屍體,或許我們可以看看周邊村子有沒有大規模的人員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