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坐在床榻上許久才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為何來到了璃月,這裏正是子苓所住的院子。
此刻自己正處在一個古樸的房間內,身上也不知道何人給換了一身璃月寢衣。
而他的綠衣服,正好好的掛在一旁。
但此刻最關鍵的還是聽一下蒙德的消息,他立刻閉著眼傾聽著。
還好,一切祥和,依舊是那麼熱鬧,不過,好像又多蓋了幾個房子。
但這些小事溫迪不關心,沒有魔神侵擾,沒有魔物靠近,剩下的事情,蒙德人自己處理就好。
就在這時,溫迪忽然聞到了一股不同於桂香的香味,好像來自於身上蓋著的被子。
他立刻拿起來聞了又聞,細細回憶了一番,忍不住笑了出來。
突然,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璃月服飾的小男孩跑了進來,仔細一看,竟然是克羅迪亞。
“媽媽!你終於醒啦!”克羅迪亞激動地跑到溫迪身旁,迫不及待地給他展示他寫的璃月字。
還來不及驚訝他為何在這,溫迪便接過看著,可這怎麼看都不像璃月的成語,於是,溫迪照著念了出來:“霸霸拖石?霸霸?還拖石?怎麼這麼耳熟,霸霸拖石…巴巴托……”
那個“斯”字一時間卡在了溫迪喉嚨裏念不出來。
“忍了,忍了……”溫迪把紙攥成了一團,緊緊握著,自言自語地嘀咕,“隻是個小孩子,一定是別人教的,一定是……”
他腦海裏已經猜出是誰教的了,除了子苓,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終於,他把怒氣平息下去,轉頭笑吟吟地看著克羅迪亞:“乖,告訴我,是誰教你的呢?”
“我答應了不能說的。”克羅迪亞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溫迪說道。
“克羅迪亞,”溫迪忽然嚴肅認真起來,“我還有個身份,你應該也知道吧?”
“知道,是風神大人,當有外人在的時候,我隻能喊您哥哥,或者風神大人。”
看著他還記得自己的話,溫迪嘴角勾起了笑容:“那克羅迪亞是風神的信徒嗎?”
“當然是!”
“風神的信徒可是不能對風神有所隱瞞的,克羅迪亞知道嗎?”
“知道,信奉風神要虔誠,要向風神獻上鮮花和美酒,風神巴巴托斯就會護佑大家。”
聞言,溫迪立刻坐正了看著克羅迪亞,用那裝模作樣的語氣道:“可是克羅迪亞對風神可一點不虔誠,還對風神有所隱瞞,風神可不會護佑這樣的小朋友的哦。”
“啊!?風神大人饒恕,克羅迪亞錯啦,是…是子苓哥哥教我寫的,說這是風神的名字,風神大人看到會很高興的。”
“果然是他……”
接著,他又看著克羅迪亞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子苓哥哥教你的不是我的名字,等晚上我再好好教你。”
說完,他便立刻掀開被子跳下床,適應了一下踩在地上的感覺後,顧不上穿鞋,立刻往門外走去。
剛打開門,這正好對麵屋子裏的子苓也打開了,看見溫迪的時候他肉眼可見的怔了一下。
接著,他便看到溫迪手中那揉成了一團的紙。
“哎呀,風神大人醒了呀,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我去告訴帝君。”
說完,子苓立刻關上門往回跑去。
溫迪也立馬用風吹開了子苓的房門朝著他追去。
隻見子苓靈敏地翻過窗,溫迪也立刻追上。
“我錯啦!你一個神你就放過我吧!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你打的啊!”
整個絕雲間都回蕩著子苓一邊跑著,一邊發出的慘叫聲。
“你給我把‘巴巴托斯’四個字寫一百遍!”
“我寫我寫!我……”子苓話還沒說完,便看到自己將要迎麵撞上鍾離。
見狀,溫迪立刻施法用風絆了他一下,讓他在鍾離麵前表演了個平地摔。
此刻,鍾離那波瀾不驚的臉上罕見地皺了一下眉。
子苓則覺得丟臉,又覺得恐怖,便想就地埋了。
“子苓,是何事惹了風神了?”鍾離問道。
聽到這問題,子苓隻覺得毛骨悚然,宛如岩王帝君的那把貫虹已經懸在了頭頂一樣。
他立刻站起來好好行禮:“帝君,我我我……”
“到沒什麼事,”溫迪帶著微笑過來說道,“我與子苓玩鬧,他輸了,所以讓他抄寫我的名字一百遍,結果他討價還價,於是我們就改成了比武。”
聞言,鍾離嚴肅地看著子苓:“子苓,與風神的約定,亦是契約,你……”
“我馬上抄一百遍!”子苓說道,接著又看著溫迪,“風神大人,您看成嗎?再加兩百也可以啊。”
“五百。”溫迪笑嘻嘻地看著他,臉上滿是奸計得逞之色。
子苓倒吸一口涼氣:“你……”
但鍾離在,他私下裏和溫迪關係再好,也不敢在鍾離麵前造次。
隻能忍了,說了一句“遵命”以後,一邊拍著自己這多餘的嘴,一邊走了。
看著他那吃癟的模樣,溫迪心情大好,臉上也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