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麵對鍾離突如其來的一句“賣唱的”,溫迪頭上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見鍾離這認真的模樣,溫迪內心忽然有了個離譜的猜想,但卻又很合理。
他立馬轉過頭看著子苓,想著把他支出去。
剛要開口,誰知子苓忽然暈倒在桌上。
溫迪轉過頭看向鍾離,隻見那岩元素正緩慢地褪去。
“你也不至於直接把他弄暈吧?找個理由支出去不就好了?”溫迪無奈地說道 。
“嗯,我並不是擅長找理由之人。”鍾離看起來有些為難。
“那我找啊。”溫迪倒吸一口涼氣。
見子苓完全失去了直覺,溫迪歎了口氣,轉過頭看著鍾離:“所以你也是穿越的?”
“正是。”
此刻溫迪隻覺得內心有點崩潰。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他裝的十分有禮貌,講分寸。
現在想來這就跟皇帝的新裝一樣。
至於鍾離,雖然內心震驚,但卻也能接受,畢竟他在溫迪麵前除了裝不認識,其它的倒也沒怎麼掩飾。
與眼前這個幾乎可以說是換了個人的家夥是完全不同的。
“巴巴托斯……”鍾離也不再掩飾,直接按照原有的習慣喊道。
“等一下!”溫迪抬手阻止他說話,“我覺得我需要捋一捋。”
此刻溫迪忽然想起子苓知道自己是風神時候的反應,現在他的內心就與當時的子苓一樣,這還真是天道好輪回。
他認真地將與鍾離見麵後的每一件事給回憶了一遍。
“所以我帶著子苓跑了,你沒來找我是因為你穿越來的相信我的為人?”溫迪望著鍾離問道。
“是。”鍾離平靜回答。
“難怪你會埋酒,上麵寫個‘酒贈風神’。”
“確實也想到了你會坐不住。”
溫迪倒吸一口涼氣。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複雜,有點震驚,但卻也很高興。
震驚是摩拉克斯居然也是穿的,但這就意味著他在這不再是一個人,有那麼個家夥知道他的過去和未來。
“不會七神…啊不,最多到巴爾澤布,不會她也穿回來了吧?”溫迪大膽猜測。
“不會。”鍾離言簡意賅地回答。
“你怎麼知道?你去過稻妻了?”
想來他也應該不會去,就他這樣的勞模,可不像是會拋下璃月跑別國的人,除非之前有什麼契約。
“直覺。”鍾離又穩重地喝了一口茶,“既然你也是穿越的,有些事我們也可以直說了,巴巴托斯,有一股力量擾亂了曆史。”
“沒錯,尤其是蒙德,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堆魔神!”溫迪提起這一件事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並且格外憤怒。
“不過,有隻蝴蝶曾經跟我說過三句話,一,我回來並非她所致;二,這裏並非我所知道的那個世界;三,這是針對七神的事情。”
“確實,能有這種能力的,隻可能是伊斯塔露,但其他兩點,我也暫無頭緒,不過…”鍾離抬起涼茶喝了一口後看著溫迪,“那隻蝴蝶,我曾見過。”
“嗯?她來了璃月?”
“不,是在蒙德,你的棺材旁邊見到的。”
“哈?我的棺材?”
那一日,鍾離將蘋果放到棺材裏,他嚐試把溫迪喚醒。
然而溫迪還沒醒過來,一個戴著麵具的女子忽然出現向鍾離發動攻擊,鍾離躲開後,她又想要把溫迪連帶棺材一起帶走。
於是,二人爆發了一場搶溫迪大戰。
“結果怎麼樣?”溫迪睜大眼睛期待地看著鍾離,“老爺子你的戰鬥力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抱歉巴巴托斯,讓你失望了。”鍾離嚴肅認真地看著溫迪,那模樣不似開玩笑。
“啊?不可能,我神力很低的時候她都打不過我,你怎麼可能……”
“我沒有落敗,隻是,發生了點事情…”說到這的時候,鍾離蹙眉,似在猶豫要不要說。
“沒關係,說吧,我不會笑你的。”溫迪得意地看著鍾離,畢竟他與這蝴蝶交鋒的時候,可是把對方打傷過。
但鍾離卻是閉口不言,手拿著茶碗把玩著,看起來很是糾結。
“抱歉巴巴托斯,我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這璃月人就是講究,要是自己,根本不介意說自己輸了,甚至說自己最弱都可以。
“唉,那我可就要給你點經驗了,這種事情在我身上時常發生,第一次難說出口,次數多了就好了。”溫迪甚至還有些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