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登船已經過去七天了。
最初大家對宴會還很感興趣,但隨著後來風浪越來越厲害,船也搖的厲害,不少人都出現了暈船反應。
例如子苓。
自從暈船暈的厲害後,他也享受起了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待遇——被兩個神照顧。
這要別人恐怕會很激動,或者會很惶恐,可子苓全然沒有這些情緒,反而覺得吵鬧。
甚至還覺得自己沒被他倆喂死,一度懷疑是不是因為忘憂的力量在護著自己。
畢竟這兩個人是可以圍繞著他吃飯問題互相陰陽怪氣半天的人。
舉個例子,某一天子苓依舊把胃裏的東西吐光了,餓得厲害,於是鍾離和溫迪各自端了一個碗來他麵前。
溫迪遞上清淡的粥:“吃一點補充一下能量吧。”
誰知這時鍾離卻橫插一腳,把那碗雞湯遞給他:“以普遍理性而言,喝點湯會更好受。”
這時,溫迪便會反駁:“別理性了,他需要填肚子,他肚子都空了!”
而鍾離則會回答:“嘔吐也可能造成脫水,他需要補充一些鹽分。”
“問題他還沒脫水呢,而且雞湯有油,萬一腸胃受不了呢?”
“但也要預防脫水。”
而這種情況下,就需要子苓來做出個選擇,兩邊他都得罪不起,於是隻能把粥喝了以後,立馬把雞湯喝了。
有時候子苓很不理解,這兩個人明明關係挺好的,為什麼總是要爭個高低。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倆爭個高低為什麼受苦的總是自己。
這是兩個圍繞著顏色都可以陰陽怪氣的兩個人,而他倆經常鬥嘴鬥不出結果,這時候就讓子苓來決定誰更占理。
子苓哪敢決定啊,且不說兩個都是神,拋開這層身份,他倆一個是子苓的監護人,一個是子苓未來老師,兩個都得罪不起。
於是,這時候子苓就會很恰當的開始暈船……
然後他倆就會去下棋,下歸下,嘴也不會停,依舊在不停的陰陽怪氣。
總之,這短短的七天,子苓感覺比七年還長。
不過,他深深的感覺到了溫迪的魅力,本來自己半年改頭換麵已經夠離奇了,沒想到這岩王帝君在溫迪麵前也與平時不同。
看來他要多跟溫迪學一學人際交往方麵才好。
終於,這天航行到了那座島下,按照計劃,他們會在這裏休息。
子苓很是高興,第一,他終於暫時不用在船上搖了;
第二,那兩個神也有事情幹,不用再折磨自己。
大家走下船,對於一直在海上漂流的大家來說,剛踏上土地,一種久違的感覺便傳來。
子苓更是開心的在沙灘上到處奔跑,有一種終於釋放天性的感覺。
溫迪看著他那麼高興,也欣慰的露出了笑容:“唉呀,看我把子苓照顧的多好,一站到地上就可以到處瘋跑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更多時候是在吹笛子,而且因為笛子是拿他的竹子做的,還讓他傷心了好久,覺得那是他的兄弟姊妹。”鍾離嚴肅地對溫迪說道。
“以普遍理性而言,那天他喝完雞湯就吐了,難受了好久,還是聽著我吹他兄弟姐妹下才睡著的,呸!什麼吹他兄弟姐妹。”
這一個口誤,也讓鍾離臉上露出了淡淡地微笑。
見狀,溫迪也笑了起來。
“唉,我們兩個可能得這樣一天一天過下去,再過兩千多年啊。”溫迪歎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