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此刻和藍姨她們聊的熱火朝天。
正在他搜集好情報,想要編一個過往的時候,忽然一個女子急切地跑進院來,嘴裏還在大喊著:“右相使來啦!”
見狀,大家立馬開始收拾張羅,藍姨拉著子苓跑到了一個屏風後麵,淚眼婆娑地拉著他的手囑咐他好好表現。
那哭著的模樣,可真是像極了嫁姑娘。
接著,藍姨便匆匆忙忙地出去伺候右相使,獨留子苓一人在屏風後麵瑟瑟發抖。
在他子苓身份的過往裏,岩王帝君教他武藝,巴巴托斯教他……額,巴巴托斯教他的一時也無法用一個詞概括。
總之就是這兩位神明可都沒教過自己怎麼去討好那種大姐姐類型的人。
而在關於忘憂的那一段,作為魔神的他,這種經驗更是負值。
此刻他在內心不斷排練了好幾遍,生怕自己出錯,明明跟著巴巴托斯已經變成了社交恐怖,咱現在好像又變回了社交恐懼。
這時,穿過屏風,他聽到外麵藍姨不斷跟右相使說著那些誇自己話。
起初還很正常,可後麵就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若說容貌俊美就算了,說他嬌羞可愛,嫩的能掐出水來是怎麼回事?
子苓倒吸一口涼氣,內心不斷質問他可以告藍姨虛假宣傳嗎?
就在這時,隨著藍姨的一個動作,那些姑娘們匆忙地過來把屏風拿開,露出了屏風後麵的子苓。
子苓對於這一情況猝不及防,但在看到右相使的一瞬間,他驚訝的不能再驚訝。
隻見藍姨身旁站著一個穿著華麗,姿態嫵媚的女子。
那女子生的好看,比傾苑還要好,舉手投足間除了嫵媚還透著一股被時光將養出來的氣勢。
這時,那右相使看到子苓那一刻,也是愣在原地,轉而變得十分驚喜:“倒真是個絕美的。”
而這句話,也順著風落到了溫迪耳裏。
聽到這動靜的溫迪一怔,立馬把一旁再次小憩的鍾離晃醒:“不對啊!右相使怎麼會是個女的呢!?”
“嗯?”剛醒過來的鍾離還在疑惑地看著溫迪。
他們見過右相使一次,是在鈺瑾夢裏,被鈺瑾帶回去的時候。
那時候看著裝打扮明明是個男孩子。
而且之前溫迪遇到左相使時,問他到底是左還是右,那左相使沒有回答,也沒有感覺詫異,而是誇他們竟然連這個都查到了。
“巴巴托斯,左右相使的存在應該是極樂之地所有人都知曉的事情吧?”聽完溫迪的講述,鍾離用他那低沉冷靜地聲音提醒道。
這一說,倒是讓溫迪回過神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查到的話對方沒必要誇他。
而這左相使一看就是腦子缺根弦的,是那種大實話都往外扔的類型。
“所以右相使應該還是男的,但隻有極樂之地的高層知道,而那個女的,不過是一個在外替他做事的。”溫迪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而傾苑到極樂之地後,已經有了左右相使,所以自然不知道這一事情。
加上鈺瑾後來實際上很少在極樂之地,所以在他的夢裏也沒有那個女的右相使出現。
可不管怎麼說,這對子苓來講都不是個好事。
“先讓子苓收手,然後再問問前輩。”鍾離說道。
目前看也隻能這樣了。
於是,在子苓尷尬地與這女右相使交談的時候,溫迪的聲音在他腦海裏響起:“子苓,右相使的性別不確定,你眼前的可能是個假的,切忌衝動行事。”
聞言,子苓的內心宛如墜到了龍脊雪山的冰窟裏,而且寒冷值已經爆表。
一時間,他十分想哭,臉上的笑也變得扭曲變形,十分難看。
心裏絕望,眼睛也模糊起來,進而眼淚也淌了下來。
“唉喲!小弟弟這是怎麼了?”這女右相使連忙拿手帕給子苓擦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