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牆將整座大樓給包圍起來,溫迪站在城牆上抱著手看著大樓。

此刻距離安科病發已經過去了兩天。

他已經集齊了蒙德城的頂尖醫者,為安科全力救治。

並且,他還向醫者們送上了用神力凝聚的祝福,以此來幫助他們。

至於與安科接觸過的人,也被溫迪下令隔離在了大樓內。

如今還不知道傳播途徑是什麼,他雖然也不忍剝奪他人的自由,但作為蒙德的統治者,他必須以全蒙德的安危為重。

溫迪抱著手在樓外來回踱步,等待著醫者們的結果,看起來很是不安。

蒙德被稱為北境的明冠,因為它的地理位置,白天陽光明媚也不會感到炎熱,但在晚上還是有一些涼。

這也讓溫迪不自覺地拉緊了自己的衣服。

這時,一件白色的鬥篷落在了他的身上,溫迪一怔,轉過頭便對上鍾離那雙波瀾不驚的眼。

自從安科發病,溫迪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以至於忘了鍾離還在蒙德。

溫迪將身上的鬥篷緊了緊,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微笑:“抱歉啊,這幾天太忙,忽視你了。”

“無事,我也傳了信回璃月,仙人們也會翻閱古書,來看看有沒有類似的病例,你也可以放鬆一些。”

聞言,溫迪臉上的不好意思更甚:“倒也不用這麼麻煩。”

“你在璃月半年,也曾替我守住了絕雲間,不是嗎?”鍾離臉上浮出淺笑。

“我幫你又不是圖你的回報。”

“我亦然。”

這樣的話不管誰聽到心情都會舒暢許多,溫迪也不例外,他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但很快,表情又變成無奈,轉過頭看著那風牆內的樓:“你覺得,這是一個什麼情況?”

凡事都有一個目的。

安科承認了被人收買來蒙德城內散播消息,從他的狀態來看,他確實是抱著造謠的心態來的。

但從他染病的情況來看,又不像是造謠,倒更像是把事情傳播出來。

“巴巴托斯,在他的故事裏,出現了兩個關鍵人物。”鍾離托著下巴,低著頭,回憶著安科所說的事情。

溫迪點點頭,確實有兩個關鍵人物。

一個是礦洞老板。

訂酒的人是老板,接待的人也是老板。

還有一個是送安科出來的那個礦工,那個礦工給了安科一些礦石,讓安科來蒙德城散播消息。

“所以說,是老板想要隱瞞,但礦工利用安科把消息帶到了蒙德城。”溫迪喃喃自語。

“也有可能還不止。”鍾離嚴肅地看著溫迪。

“得去問一下埃德文訂單的詳細事情。”溫迪長舒一口氣。

此刻埃德文也被隔離起來,正在接受醫者們的檢查,在檢查結束前,溫迪也不好去問他。

他歎了口氣,轉過身看向蒙德城。

因為風神突然的排查令,大家也無法安然入睡,經常有一些人站在街道上不斷向大樓觀望。

那些觀望的人裏,或許有隔離者的家人在擔心的等待結果,或許也有恐慌的人們。

而溫迪作為風神也可以聽到從風中傳來的一聲一聲禱告。

他們向風神祈求著家人的平安,祈求著蒙德城的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