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鍾離在夢裏經曆的恐慌,溫迪在現實生活中所經曆的可就要簡單的多。
在鍾離的手握上裏拉琴的那一刻,黑色的力量便順著他的手臂向上蔓延。
沒錯,在溫迪的視角裏隻能看到深淵力量的侵襲,看不到那野獸出籠的一麵。
而這種情況下一般要用神力來壓製,否則汙染隻會越來越嚴重。
於是溫迪立刻對著鍾離身上那一股深淵力量施加神力。
隻見在溫迪神力的壓製下,那一股汙染不再持續往上蔓延。
見狀,溫迪加大了神力慢慢地推著,將深淵力量給逼回裏拉琴內,然後立刻用封印術法封印好。
等到封印好,鍾離也是毫無知覺地往後倒去,溫迪立刻用風托住他,在確認他安然無恙後,才鬆了口氣。
於是,他用風把鍾離托在空中飄著,又將裏拉琴放到一個盒子裏封住。
想來想去,又找了個大箱子把盒子放在裏麵,並給箱子也施加了一道封印。
然後來到洞外,用那些石塊把門堵好以後,又加了一道封印。
所有的一切做好,溫迪才鬆了口氣,拍了拍手:“要不是為了防止那個有洞就鑽的旅行者,我也不用這麼麻煩,風神我真是太勤奮了,兩千六百年後的事情都想好了。”
他的話差點把他自己都給感動了。
接著,他便帶著那飄在空中的鍾離離開了礦洞。
本想直接回村子,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子苓那孩子膽子小,免得這飄著的鍾離把他嚇到,又急急忙忙地通知璃月仙人,說出什麼“岩王帝君倒下了”之類的話。
也不知道鍾離什麼時候醒,萬一一直不醒,眾仙齊聚蒙德要人,那恐怕真的得把自己這個風神賠進去了。
於是,溫迪把他帶到了一處山坡上,把他放在草地上後便開始等待著鍾離蘇醒。
起初溫迪還會喊他兩聲,但很快,也放棄了呼喚。
費嗓子不說,還絲毫沒有反應,倒不如去彈彈琴,念念詩,和鬆鼠聊聊天快活。
而他和鬆鼠聊天也多為傾訴,比如:
“你說,這個老頭什麼時候會醒?我覺得等藥效過了,神力元素力什麼的又能用的時候就該醒了才對。”
“唉,人老了就是固執,喊他別碰別碰非要碰,小鬆鼠,你長大了可不能學後麵躺著的那個老頭啊,做人要聽勸,啊不,做鬆鼠。”
“你這鬆果這麼好吃嗎?也讓我嚐嚐吧,欸嘿。”
……
總之就是等待的時間裏,溫迪一點也不無聊,不但不無聊,還十分的自得其樂。
這倒真不愧是自由的風神。
等到天明,溫迪已經坐了一天了,被它找來和自己聊天的小鬆鼠也早已困的睜不開眼。
無奈,溫迪隻能讓它走了,並又重新吸引了一隻來。
正當他做好再等一天的準備,正嚼著蘋果的時候,誰知身後的鍾離忽然大喊了一聲:“溫迪!”
突如其來的響動直接嚇得溫迪咬在了舌頭上,疼的他驚呼,並伸著舌頭,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等清風消去疼痛,溫迪又立刻來到鍾離麵前。
以為他醒了,誰知這人依舊閉著雙眼,看起來很是安詳。
溫迪歎了口氣:“你要是以這副模樣去假裝帝君遇刺,那我覺得效果會更好,可能往生堂就直接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