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雨林,有一道靚麗異常的風景線,便是三個人趴在護欄上一遍一遍的歎氣。
他們的歎息聲此起彼伏,都快構造成一首交響曲了。
讓他們煩惱的依舊是關於噩夢的問題。
做噩夢常見,三個人做類似的噩夢還真不常見。
為什麼說類似呢?是因為三個人的夢裏很多細節還是不一樣的。
先說子苓,在他的夢中,他是身處一片黑暗。
而那黑暗與平時的黑夜不同,那裏沒有一絲光亮,透著一陣一陣的惡寒。
並且,他能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攻擊自己一樣。
他本身膽子也小,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立刻驚醒。
然後便是史利溫,他的夢又要比子苓的豐富一些。
同樣也是身處黑暗,但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被什麼注視著。
但不同於溫迪,他不僅無法釋放元素力,甚至是無法反抗,渾身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他用盡全力也無法抬起自己的手,隻能任由那視線盯著自己。
他本就是冰霜魔神,但被那視線盯著的時候,他竟然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寒意。
這寒意就好像一個個冰針落到了身上,然後慢慢地融入皮膚,刺進骨髓,將史利溫全身冰凍。
後來,他也是忽然間意識到自己本就是冰霜魔神才突然間醒來的。
醒來以後恐懼未散,依然感覺有人在盯著他的後背,伺機窺探著什麼。
原本在雨林裏是很濕熱的,可他竟然覺得身上在一陣一陣的發冷。
正好子苓也不在房間內,他便想著出來透透氣。
最後,便是溫迪簡單講述了自己的夢。
三人依次發完言,又陷入了沒有時限的安靜,他們都在思索著關於這個噩夢的事情,以至於觀天的觀天,看地的看地。
正在這時,子苓忽然拍了一下欄杆,看他那表情,就像是突然茅塞頓開了一樣。
隻是他這一拍倒是嚇到了旁邊觀天看地地的兩個人。
“你怎麼了?”史利溫疑惑地看著子苓那認真的模樣詢問道。
溫迪也有些好奇:“突然想到什麼了?”
“沒錯,不過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啦。”子苓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看向溫迪。
“說說看,你除了最開始沒認出我以外,其它方麵你還是很聰明的。”
這要平時,子苓肯定會辯解一番,但此刻,他隻想搞清楚這噩夢的原因。
於是,他認真地對眼前二人說道:“我發現,這噩夢好像有點看碟子下菜的那意思。”
“哈?”聽不懂璃月俗語的史利溫臉上透著清澈的愚蠢,“噩夢也要吃飯嗎?”
“也不是這個意思啦,”溫迪被史利溫逗笑,連忙向他解釋“看碟子下菜的意思就是根據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態度啦。”
“沒錯,”子苓繼續補充,“雖然我們都是身處黑暗,夢境裏麵都有一些相似之處,但我發現,實力越強的人,夢到的內容越豐富,在夢裏能做的事情也就越多。”
聽他這麼一講,細細回憶起來,倒是確實如此。
子苓隻能夢到自己身處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