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偷書嗎?”溫迪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對鍾離問道。
此刻已經入夜,外麵是十分安靜,瓦迪耶和阿尼卡也早就回了房間。
鍾離躺在一旁閉著眼睛休息,不過還沒有睡著,聽了溫迪的問題後,淡淡地回答道:“你先睡覺。”
“嗯?為什麼?”
鍾離睜開眼,金色的雙瞳透著平淡:“比起偷書,我現在更關心你是否還會做噩夢。”
溫迪撅了撅嘴,然後側過身閉著眼,一副準備睡覺的模樣:“那我睡了,我要是又做噩夢要謀殺你了,記得把我打醒,不過,請溫柔一點。”
說完,溫迪便開始醞釀睡覺的情緒。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他的睡覺時刻,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始終睡不著,腦海裏的小劇場也是演了一出又一出,可一點困意都沒有,甚至還十分清醒。
“啊!睡不著啊!”溫迪失去了耐心,氣得在地鋪上直蹬腿。
鍾離轉過頭看著他那煩躁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就別勉強。”
“我出去走走,可能走累了就睡了。”說完,溫迪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地鋪上站起,然後離開了房間。
鍾離閉上眼,正打算繼續休息,忽然想起溫迪的話。
什麼叫走累了就睡了?
走累了就地睡了嗎?
最終,為了避免這家夥真的走累了就地睡了,鍾離還是又起來跟了出去。
如此想來,自己還真的是三千多歲的身體操著六千歲的心。
這要是原來的摩拉克斯,那巴巴托斯隻要不死,掛在外麵樹杈上睡覺都不關他事。
如今還真的是年紀大了,越來越愛多管閑事。
……
溫迪推開門出來,又走到了門口的護欄邊,看著這些燈又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如果這裏不那麼詭異的話,溫迪會覺得這些燈璀璨奪目,是一番不錯的光景。
可惜了,這燈是蛇的形狀,又經曆了這一係列的事情,注定他沒辦法對這產生好感。
不過,也不會像前一夜那般排斥。
感受到身後的門又開了,溫迪轉過身便看到鍾離走了出來。
隻見鍾離本是注視著自己,但出來以後,眼神也情不自禁地從自己身上轉移到了那些燈上。
當燈剛打開的時候,他還在睡覺,沒有見到這樣的畫麵。
此刻一見,望他那模樣,也是倍感震驚。
“像什麼呢老爺子?”溫迪揚著笑容對鍾離問道。
鍾離沉默思考,良久後回答:“像是一條條被火燃燒著的蛇。”
“嗯?”
這倒是確實是一個不同的觀點。
起初溫迪隻是發現像蛇,但燃燒著的,溫迪還真沒考慮過。
“老爺子可真是好想法啊!”溫迪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轉過頭看著那蛇形的燈。
“你說,假如它是被烈火燃燒的蛇,那它是自己燃燒的,還是別人燃燒的呢?”溫迪又問道。
鍾離卻沉默了,畢竟他不是蛇,他也不知道是什麼。
見鍾離不回答,溫迪也不再問。
此刻,溫迪趴在欄杆上,看著那蛇形的燈,忽然有了靈感,便托著頭,隨口念道:“它燃燒於烈火,它發出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