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這輩子,加上上輩子偷過很多東西。
比如酒,比如天空之琴,比如雪風鎮的太子爺和忘憂村的孤山。
可以說這對於他而言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而他的搭檔也換了一波又一波,比如旅行者,比如西斯萬,比如子苓……
這也是正常,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嘛。
但不正常的是此刻與他一起來偷書的家夥,居然是那摩拉克斯。
這是摩拉克斯唉!大名鼎鼎的契約之神!
一想到這,溫迪便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隻是,笑聲能忍住,但還是忍不住會全身顫抖,以至於他手握著門鎖抖了半天,也沒有打開鎖。
“巴巴托斯,水平減退了。”鍾離站在他身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話不說還好,他一出聲,溫迪更加的繃不住。
這要不是壽命長,他都看不到這樣的奇觀,風神撬鎖,岩神站崗,這傳到後世估計完全不會有人信。
“巴巴托斯,當年偷酒,閣下可是十分迅速,今日這是怎麼了?”鍾離詢問。
雖說是詢問,但實際上是陰陽怪氣。
“要不你來?”溫迪壓低聲音向他問道。
鍾離抿著唇,托著下巴,認真地看著門鎖:“你確定我來?”
聞言,溫迪吞了吞口水,那還是算了。
以鍾老爺子的脾氣,他會覺得撬鎖非君子所為,因此他會采用一些光明正大的辦法。
比如一腳踢開。
為什麼一腳把門踢開屬於光明正大的方式呢?因為是光明正大地踢開的,他踢開那一刻,周圍人都會看到,而且後麵還會賠錢。
但能少一樁麻煩便少一樁,於是溫迪便繼續認真撬鎖。
為了不讓鍾大爺真的來踢門,溫迪壓住了心頭的笑意,很快便把鎖撬開了。
他們並不知道大祭司家在哪,隻能大膽猜測白天盯著他們那個黑衣男子進入的房子便是大祭司的居所或者辦公之處。
隻是推開門後,映入眼簾的不是客廳,也不是辦公室的樣子,而是一個蛇的石像。
那石像,簡直就是溫迪他們在草叢中所見的蛇像的放大版。
蛇立著身子,傲然地注視著周遭的一切,它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吐著信子,張開血盆大口,來把二人吞入腹中。
而這石像後麵還有房間,溫迪和鍾離把門關起來以後連忙走了過去。
原以為會看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然而石像後麵的房間卻隻是放著一些祭祀用的東西。
他倆對須彌,對雨林都不是很熟,因此也都看不出來這東西有什麼用。
不過更讓他倆關注的,是房間裏還有一道門。
那個門被鎖鎖著,看起來很是重要。
於是,溫迪立刻又拿出他的道具將門撬開。
走進去以後便看到了滿屋子的書籍,以及一個孤獨的書桌。
從這些書籍的外形來看,有很大部分已經年代久遠。
那書桌上放著一本厚重的村誌,鍾離立馬過去查看。
而溫迪則舉著元素燈觀察著這些書架上的書。
“老爺子,你那有什麼發現?”溫迪一邊觀察一邊問道。
“嗯,村子的曆史確實很長,差不多六百年,不過從距今將近四百年前開始,村子每年都會有祭獻日,而祭獻日固定會死一人,但一百年前,祭獻日便被打斷了一次,那一次的送祭使者活了下來,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