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正在認真地帶著溫迪聽著那深藏在岩石中的聲音。
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牽著的人好像有些不對勁。
睜開眼往後看去,才發現溫迪舉著手腕任由自己牽著,但人卻跪倒在地上。
鍾離一怔,立刻收回神力和放在石頭上的手,然後過去托著溫迪的上半身讓他靠在自己懷裏,又不斷喚著他巴巴托斯的名字。
然而此刻溫迪卻毫無知覺,任憑他怎麼喊都不醒。
見狀,鍾離立刻想用神力為他探查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傷害,這時,他就像感應到了什麼一樣,忽然有了動靜。
隻見他抿了下唇,然後平穩的呼吸著,儼然一副陷入深度睡眠的模樣。
鍾離一怔,拿出懷表看了一眼,才發現此刻已經到了禱告的時候。
看來控製他們的不是禱告聲,而是時間。
想到這,鍾離又鬆了口氣,無奈地抱起溫迪往外走去。
雖然鍾離對於這石頭後麵藏著什麼很感興趣,但眼下還是先把這家夥帶出去比較好。
否則讓他在這滾一身泥,隻會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幸好這飛在高天之上的家夥足夠的輕,不然抱著他,還要彎著腰在這個洞裏行走,那恐怕才是困難至極。
說起來,這短短的一段路,可真是走的艱難,一路上鍾離有好幾次把巴巴托斯給扔了的衝動,但最後出於道義都忍住了。
畢竟滾一身泥,難保這家夥不會一臉人畜無害的對自己說一句:“摩拉克斯,閑來無事,我們來玩泥巴吧。”
然後便會把自己身上的泥往鍾離的身上甩。
而且他可是出了名的遊戲與樂曲之神,他可能不隻會扔泥,還會一邊扔一邊寫一曲泥巴之歌。
想到這些,鍾離便忍住了把他扔了的衝動。
出了洞,鍾離直起腰長舒了一口氣,此刻他隻想感歎人類能直立行走,這簡直是一件多麼美妙至極的事情。
等來到一處幹淨的草地,鍾離也終於可以把巴巴托斯給扔啦!
當然,作為老友,他還是沒有那麼粗魯,還是好好地給他選了個地方然後放下。
而他也走到一旁,盤腿坐著,做著深呼吸。
休息了一會兒,溫迪忽然又坐了起來,閉著眼睛,抬起了一隻手。
此刻在他的幻覺裏,他又一次進入了黑暗,那種被盯著的感覺依舊存在。
不過嘛,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如手足。
連上第一次看著石像產生幻覺的時候,這也是第四次了,現在的溫迪可以說是對這樣的情況已經非常習慣。
要不是自己在這說什麼摩拉克斯在外麵都能聽得見,他還真想和那伺機窺探自己的家夥聊兩摩拉的。
不過,眼下還是先脫離比較重要。
於是,他抬起手,仰著頭道:“來吧,摩拉克斯!把我喚醒吧。”
接著,手腕被握住,一股力量傳來,溫迪也睜開了眼。
“這一次感覺如何?”鍾離蹲在他身旁關切地詢問,雖然看他那樣子好像還好,但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溫迪垂著頭放空了一會兒,並長舒一口氣。
接著轉過頭,笑嘻嘻地看著鍾離,並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毫無問題,感覺就跟回家一樣!再來一次讓我住在裏麵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