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鍾離的問題,大祭司臉上勾出一個無法言說,頗有深意的笑容。
他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思考,張口便反問道:“那先生覺得蛇神是一位什麼樣的神呢?”
“乖僻,性格古怪,殘暴。”鍾離麵不改色地說了三個詞彙。
聽到鍾離這樣總結,溫迪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啊!
這樣說人家地盤上的神明的壞話真的合適嗎?
就連溫迪和鍾離關係那麼好,而且他還一向言論自由,他也不敢去璃月呐喊一句:“你們岩王帝君就是個遛鳥聽書,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
更別說這璃月人更加注意禮節。
可現在這老爺子是被奪舍了?還是瘋突然了?
若不是此刻大祭司正站在他們麵前,溫迪真想摸一摸鍾離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雖然理解鍾離是想打聽,或者試探些什麼,但不至於這麼直接吧!?
這時,溫迪認真地盯著大祭司,生怕他會發怒。
可誰知大祭司卻麵色如常,仍然帶著笑容,用那冰冷的語氣說道:“既然先生心中有了定論,何必問我?”
“我比較好奇閣下怎麼認為。”鍾離嚴肅地望著大祭司。
“我的認為便村民的認為,大家怎麼看蛇神的,我就怎麼看,您如今在村子裏,也可以算是一份子,您怎麼認為,我就怎麼認為。”大祭司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說道。
“嗯……”鍾離一時間也是抿著唇思考。
不得不說,這大祭司確實是個人才,他不但可以讓溫迪無話可說,也可以讓鍾離無話可說。
這時,鍾離繼續問道:“那我換個問題,祭司先生,那個洞裏藏著什麼?”
“洞?”
鍾離點點頭:“沒錯,鍾某有一些通靈之法,在進到那個洞裏時,曾聽到一些不一樣的聲音,鍾某好奇那個洞與蛇神有什麼關係?”
“嗬,”大祭司冷笑了一聲,“先生若好奇,大可以自己進去看看,我從來不限製任何人去任何地方。”
“嗯?蛇神限製,祭司作為與神溝通之人,難道不是維護神的旨意嗎?”鍾離繼續詢問。
“祭司?那敢問先生,究竟是人需要祭司,還是神呢?”
話到這裏,溫迪倒是從中分析出來了點東西,比如這位大祭司對蛇神的信仰並沒有那麼虔誠,甚至還不如瓦迪耶所表現出來的。
可他卻是這個村子的祭司,若他都不虔誠,那豈不是整個村子都不虔誠?那他們禱告了幹嘛?
這麼想來,溫迪忽然想到了迭卡拉庇安,人們向迭卡拉庇安俯首也並非是因為虔誠的信仰,更多的是被烈風吹的直不起腰。
莫不是這裏也是同樣的原因?
而鍾離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連忙詢問道:“祭司閣下,您害怕這位蛇神嗎?”
聞言,大祭司抿著唇。
這樣簡單的一個問題他卻猶豫了,而猶豫的話,可以解讀的內容就會變得很多。
思索再三,大祭司答道:“作為祭司,想必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