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結束在禱告前。
在禱告開始之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家裏。
一切又都恢複常態,剛才所經曆的一切就像是一場短暫的夢一般,而現在夢醒了,大家又回歸了現實。
溫迪和鍾離仍然是在屋外站著,似二位居高臨下的神明一般注視著凡塵。
同樣在禱告聲響起以後,溫迪同樣睡著,然後同樣在幻境裏醒來,又同樣被鍾離喚醒。
每天都重複著一樣的事情,讓一向很能適應環境的溫迪都有些厭煩了。
與平時一樣,在醒來的時候,所有的燈都已經熄滅,整個村子又陷入了寂靜。
溫迪站起身扭扭腰,做好準備活動後道:“走吧老爺子,去偷書吧。”
思索再三,溫迪還是沒有喊上子苓。
畢竟他可不想連累子苓回了璃月後還要再掃一次絕雲間,便隻是喊著鍾離來了。
而鍾離同樣也沒有拒絕。
於是,那熟悉的場麵又一次上演:風神撬鎖,岩神望風。
熟悉了這種配置的溫迪這一次撬鎖的速度便要比上次快了很多。
很快,便將大門打開,他們二人立刻走了進去。
第二次進來,這感覺確實如同回了家一樣,而且有了目標,他們沒有多耽擱,直接就去了裏屋。
溫迪舉著元素力燈認真地看著書架上的書,之前隻是注意了時間,現在才發現什麼文字都有。
但就是找不到一本詞典,甚至都找不到那種寫著他們看不懂的文字的書。
“真奇怪,如果是一套特殊的語言體係的話,怎麼可能找不到文字記載呢?”溫迪仰著頭將書架上的書看了一遍又一遍。
鍾離也站在他身旁與他一起看著。
“不對……”溫迪忽然停下了動作望著鍾離,“若隻是唱詞的話未必會記在某一本書上,很可能會是獸皮什麼的那些東西,或者是石碑。”
“以普遍理性而言,確實有這種可能,可若如此,沒必要將所有的書籍都收藏起來。”
沒錯,若真是如此的話,隻用把那記載著唱詞的東西藏起來就行,沒必要所有的書都給沒收。
那把所有的書都收起來恐怕是因為別的原因。
“那今夜就算是毫無收獲?”溫迪不甘心的詢問。
這時,他又注意到了那一本放在書架最下方,看起來比其它任何一本都要新的,寫於四年前的書:《從內心綻放不同的花朵》。
溫迪想都沒想便將這本書籍拿下來看著。
打開以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句用提瓦特通用語寫的話:贈與我那擁有了自己的全世界的兒子。
就在剛要準備繼續往下翻的時候,忽然屋子裏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溫迪和鍾離立馬僵住,互相看著彼此。
他們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大祭司舉著燈從地底走了出來,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兩位不速之客。
對於他倆的不請自來,大祭司臉上沒有惱怒,更多的是冷漠,還有些無語。
他向盯著兩個犯人一樣盯著他們,等待著他們說話。
誰知溫迪卻是轉過頭看向鍾離,咬牙切齒地說道:“鍾離先生,那可是從地底長出來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