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叫連助。
至於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太久遠,他也記不得了。
而她的妹妹叫佐智子。
在父母死後,便是連助照顧著佐智子,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可今天醒來以後,連助一直覺得哪裏怪怪的。
他看著自己那包紮著的手,卻實在是想不起來究竟是怎麼受的傷。
“所以哥哥,你做了什麼夢呀?”佐智子仰著頭,看著一直注視著自己的手的連助問道。
聞言,連助思索了一番,然後搖了搖頭,露出尷尬的微笑:“我也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哥哥,你答應我會陪我在祭典上玩的。”佐智子睜著一雙大眼睛眼巴巴地望著他。
望著她那可愛的模樣,連助伸出手揉了揉佐智子的頭,溫柔地答應了她。
一直以來,他都是和妹妹相依為命,隻要妹妹高興,他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於是,他收拾好了自己,準備與妹妹一起出門。
但在起身的時候,他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比如在角落裏放著一個口袋,那個口袋上繡著一種他沒有見過的花紋,看起來十分精致。
不過,他卻打不開這口袋,就像是被某種力量給限製住了一樣。
“莫非,這是稻荷神降臨送給我的口袋?”連助喃喃自語。
可這花紋和樣式卻一點也不像島上的東西。
正想要繼續思索,佐智子忽然又跑了進來催促著。
無奈,連助隻能牽著佐智子出了門。
至於那個袋子,他準備帶著去神社問問,說不定真的是稻荷神的東西。
等打開門走出來,望著這熱鬧的人群,連助一時間有些恍惚,這樣的畫麵,好像見過。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不自覺地又開始站在原地發呆,直到妹妹呼喚他,他才恍然回過神。
“哥哥怎麼了?今早一直在發呆呀。”妹妹語氣裏略帶擔憂地說道。
“沒事,可能是被昨天晚上的夢嚇到了吧。”連助有些不好意思地蹲在佐智子麵前,他一向對妹妹很認真,今天頻繁走神倒是有些不像他了。
這時,佐智子牽起連助的手,在他手心畫著圓,然後閉著眼睛,故作高深地說著一些咒語。
念完以後,她睜開亮晶晶的雙眼,興奮地看著連助:“好啦!哥哥不會再做噩夢啦!”
連助被她天真的模樣逗笑了,在記憶裏,他也曾經這樣安慰過妹妹,沒想到卻叫她學了去。
於是,連助又一次揉著她的頭,溫柔地笑道:“謝謝佐智子!哥哥有預感,不會再做噩夢了哦。”
在妹妹的幫助下,連助也逐漸忘記了這種奇怪的感覺,愉快地和妹妹一起在祭典上遊玩。
然而,就在他不知不覺地走到山下的鳥居麵前時,他忽然停住了腳步。
此時,有一隻狐狸正坐在鳥居下方盯著他,那狐狸的雙眼炯炯有神,就好像有什麼要與他說一樣。
就在這時,連助忽然感覺到手背一疼,他連忙抬起手。
隻見那裏被布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散發出一陣陣藥味,但在藥味裏還夾雜著一絲熏香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聞到這股香味的連助腦海裏莫名的浮現出了一個大姐姐的形象。
“難道是一位大姐姐給我包紮的嗎?”
可惜了,此刻的他完全想不起來。
這時,那隻狐狸忽然跳下了台階,慢慢地往叢林深處走去,連助的視野也隨著狐狸的步伐拉長。
等到它將走進叢林的時候,狐狸停下了腳步,轉過頭望著連助,就好像是想要邀請連助跟上一樣。
而這一刻,不知道為何,他也確實有了想要跟上去的衝動。
正當他要邁開腿的時候,忽然一個男子從他身旁經過,而男子身上正帶著那包紮的布上所殘留的香氣。
“喂!”連助連忙出聲喊住男子。
男子停下腳步,轉過頭,雙眼滿是不解地看著連助:“嗯?”
隻見男子扛著一個鋤頭,表情冷漠,滿臉寫著生人勿近,看起來十分嚴肅,十分的不友好。
一時間,連助心裏所有想問的問題又全部咽了回去,隻能支支吾吾地搖了搖頭,說自己看錯了。
男子沒有多想,轉身便離去。
等連助又看向叢林那邊時,才發現狐狸已經跑了不見了。
與此同時,神社的宮司大人正帶著五個年輕人與連助擦身而過,然後往神社走去。
他們聊的火熱,好似在聊關於搬稻穀和裝袋的事情。
聽到這,連助心中那詭異的熟悉感又一次浮現出來。
這五個人他認識,是遇到海難,被稻荷神所救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