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在鶴觀上空不斷響著,向周圍宣告著這裏發生了一場大戰。

此時,黑衣人的麵具被打碎了一半,身上的衣服也是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血還是汗水。

隻見,他用長槍撐著自己艱難地站著,並大喘著氣,大口大口的血還在往外吐。

但雖精疲力盡,他還是發出了癲狂的笑聲。

因為在那不遠處,正是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影,此刻她的身體正在慢慢地消散。

“哈哈哈哈!我殺死了一個魔神!我殺死了一個魔神!”黑衣人仰著頭大笑著。

而在不遠處的的樹上,早已脫離戰場的影正隱去了自己的氣息,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這下,她也算是真正的潛入了。

......

“老爺子,走的好累啊!我人都快走沒了。”溫迪舉著酒瓶,臉上露出一副疲憊的神情,就好像跋山涉水了好長一段距離一樣。

而聽了他的話,鍾離卻停下腳步,臉上有著似有似無的怒意:“巴巴托斯,你再說這句話我是真的會把你扔了的。”

要問平時冷靜如磐石一樣的鍾離為什麼臉上會有一絲絲的怒意。

因為他巴巴托斯根本就不累,累的是自己,他是被自己背著走的!

聽到鍾離這麼說,溫迪連忙“欸嘿”了一聲,然後閉上了嘴,安靜地喝著酒。

鍾離無奈地歎了口氣。

有時候人還是不能太狂,太狂了就容易出問題。

他背上的巴巴托斯就是一個很典型的反麵例子。

起因是他們倆要盡快趕到鶴觀,但這一路上不能使用元素力和神力,怕驚動了安恩。

於是便隻能用人類的出行方式:步行和劃船。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就在鶴觀外的一個島上的時候出了點小插曲。

當時時間還在,因為沒有影的消息,他們也不敢貿然進鶴觀,隻能在那休息。

於是,溫迪便望著那座島上的高山,非要爬上那山頂去吹風看風景。

好嘛,那鍾離就依著他,反正現在時間早,像人類那樣爬爬山,也當做鍛煉了,這對於他這樣一個注重養生的人來說沒什麼不好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溫迪這家夥會因為看到風景,並且又喝了酒,太興奮了,以至於踩空了,直接化身為卷心菜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不過他也很佩服溫迪作為風神的自我控製力,居然控製住了沒用元素力把他自己托起來。

這一點,還是很有風神風範。

隻是風神強大控製力帶來的最後的結果就是他腿摔傷了,也是在這時,他們看到鶴觀上空閃著雷光,這也意味著他們該進入鶴觀了。

於是,在不能用元素力托著自己飛和鍾離不能用神力幫他治療的情況下,就隻能受累鍾離背著他繼續走。

好在溫迪確實很輕,而且身形瘦小,對於鍾離這樣的武神來說,背他還不如背一塊石頭重。

隻是那張嘴,是真的很欠揍。

好在他還是怕鍾離真的把他給扔了的,在鍾離說完那句話後,溫迪便閉了嘴,並嚐試給鍾離的頭發編個花。

嗯,以普遍理性而言,溫迪能安靜下來,絕對是有別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鍾離也知道他恐怕在惡搞些什麼,不過嘛,這安靜的不說話,總要比他再說出一些欠揍的話要清靜舒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