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篇:第二幕(七)(1 / 2)

後來弗洛恩特沒再做什麼,就這樣背對著溫迪和子苓,靜靜地躺在床上。

溫迪也躺在自己的床上,隻是心中想著事情,以至於怎麼都睡不著。

他坐起來,望著弗洛恩特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一個孤兒院裏的孩子,大半夜的枕頭底下放把刀,這怎麼看都是不正常的情況。

莫不是這孤兒院有人會害他不成?

誰會害他呢?

溫迪想不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對於這個孩子而言,藏著一把刀未必是有人要害他,也可能是尋求一種安全感。

或許在這個孤兒院裏待著,對於他來說便是一種恐懼。

即使,他平時表現的很平靜。

躺在床上,溫迪回憶起了這些天的課程。

不得不說這孤兒院確實不是人待的地方,除了繁重的課程外還有老師一遍又一遍的辱罵。

禮儀有一點不到位,樂器彈錯一個音符,或者畫畫的時候畫錯一筆,便會招來懲罰。

輕則批評,重則體罰,更重一些便是小黑屋。

至於沒飯吃,那是常態,那是最常見的處罰,畢竟吃飯時發出一點聲音,碗就會被直接給掀了。

盡管如此,孩子們還得保持著微笑,還要保持著優雅。

總之就像一個個被植入了程序的機器人一樣,稍有錯誤便會從頭檢查,然後以這個世界最不文明的方式進行修正。

如此情形,倒真的應了他和子苓第一次被關小黑屋時說的那句話:“連犯人都不如。”

最起碼璃月的犯人是不會被人格侮辱,也有正常的表達喜怒哀樂的自由。

難怪這裏的孩子會發了瘋一樣的想要做到最好,想要爭取那難得的領養機會。

不過,既然如此艱難,那為什麼弗洛恩特寧願在這裏煎熬,也不願意努努力,搶一搶那領養機會呢?

溫迪躺在床上,借著月光看著手上拿著的弗洛恩特的照片。

少年臉上沒有一絲放鬆,手緊緊地抓著被子,臉上的肌肉也是緊繃著。

所以,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溫迪長舒了一口氣,拿著照片的手忽然鬆開。

這時,一團風卷著照片飛向了窗外,一直飛到了西斯萬手中。

當西斯萬接到照片後,翻過來,後麵竟然還寫著一行字:“明天給我送點吃的吧,否則我和子苓遲早會餓死在這。”

“他倆竟然會沒東西吃?”西斯萬有些詫異。

蒙德的孤兒院是兩千多年前,魔神戰爭時期,溫迪還在統治的時候,在西風大教堂辦的,專門用來收養因魔神戰爭而失去父母的孤兒。

要說餓著,那肯定不會餓著,那是蒙德的未來,就算是風神自己餓著了,孤兒院的孩子都不會挨餓。

而且一有時間,他們就帶著孩子外出采風,帶著孩子去了解大自然中的一切,可以說所有的一切都很好。

沒想到這風神自家的孤兒照顧的不錯,等輪到自己裝孤兒的時候,還會餓肚子。

西斯萬有些難以置信。

現在也晚了,街道上很多的店鋪都關門了,要給溫迪買吃的也得等到白天。

所以眼下還是先研究一下找弗洛恩特比較靠譜。

西斯萬把照片遞到了眼前這個火紅色頭發的,名叫克萊爾露的少女手裏。

克萊爾露看著照片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有些為難地看著西斯萬:“你們要找他,做什麼?”

“找不到?”西斯萬眉梢微挑,“找不到話訂金加倍還。”

說完,西斯萬伸手便想把照片拿回來。

克萊爾露連忙把照片緊緊地護好:“當然找得到了!不過,這人有點複雜。”

“複雜!?”也不知道這個詞戳動了史利溫的哪一段DNA,本來坐在臥室裏清點著今天買的紀念品的家夥,在聽到這句話後走了過來。

“有多複雜?比我孤寂苦澀斷魂寒冰之神的一生還複雜嗎?”史利溫站在西斯萬和克萊爾露麵前。

隻見他忽然跪在地上,捂著頭,神情沮喪,用低沉的聲音道:“我,苦澀的斷魂寒冰之神一生都在失去,黑夜遮住了我的光芒,將我的一切奪走,可我不能反抗,這是行走在通向光明之路的必修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