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溫熱的呼吸帶著森林的潮濕融化在脖子上,魏忻扶著心髒快從胸口跳出來的少女,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頭紅發有點眼熟,但這漿糊一樣的記憶時靈時不靈的,魏忻決定用更簡單的辦法。
“你叫什麼名字?”
“啊?”
少女像他今早抓到的那隻兔子一樣,驚慌地抬起頭,見不是其他忍者追上來,才拍了拍毫無起伏的胸口:“我叫香燐,草……算了,村子肯定是回不去了,嗯,我是預備役流浪忍者,你呢?”
魏忻愣了一下,香燐簡單的回問還真把他問住了,我是誰從哪兒到哪兒,他的記憶裏能找出好幾個答案,可哪個才是他呢?
“魏忻,你可以這麼叫我,至於身份嘛,無業遊民?有點難聽……你就當我是來旅行的吧。”
管他呢,他又不是什麼哲學家,這麼複雜的思辨不適合他,現在的他就是魏忻。
“好奇怪的名字。”大腿比自己想的更好交流,香燐一直懸著的心又放下了許多:“那你接下來準備去哪兒,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去哪兒?
去挖眼睛!去學仙術!去成為忍界的頂點!
這些念頭在魏忻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果然很沒勁,他打遊戲從來不打排位,一旦對勝負的渴望超過了遊戲的樂趣,贏了慶幸,輸了懊惱,快樂反正是沒了。
不享受人生反而去打打殺殺,這不腦子有病嘛。
想到這兒,魏忻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白頭發老頭。
“決定了,去浴室采風!不對!”魏忻摸了摸肚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先去吃遍忍界美食!”
說罷,魏忻突然又有了無限的動力,大踏步地朝前走去,香燐被帶著差點摔跤,連忙讓對方慢點。
“你會忍術嗎?”
“會一點,你想學啊,我教你啊。”
“好啊。”
“不過——”
“不過什麼?”
“你剛剛說浴室什麼的……是什麼意思啊?”
“欸,聽說有些浴室也兼職做那個生意,到時候點個大胸禦姐……你怎麼不說話了,放心,不會忘了你的,到時候也給你點一個。”
……
劍拔弩張的忍者們最終還是沒能打起來,姍姍來遲的考官製止這場混戰,要是考生全都死在考核裏,木葉的樂子就大了,大蛇丸的突然出現也讓高層心有疑慮,幾番商量後,已經取得兩個卷軸的提前晉級,其他下忍通過小組組隊對戰來決定晉級名額,反正把這群小屁孩扔到森林裏隨便折騰是不敢了。
各個忍村的忍者被自家家長接走準備接下來的戰鬥,隻留下薩克還在原地。確認真的沒人之後薩克一改之前一臉癡呆的表情,魏忻把他的沒來由的驕傲打碎,露出了底下真實的自卑的自己,他現在隻覺得那個天老大我老二的自己像是一個陌生人,他怎麼會變成那樣?
身體像是被車軋過一樣,疼得薩克閉上了眼,咬緊牙關,才沒有叫出聲。他伸出手想扶著樹幹站起來,卻摸到了一個溫熱的物體,下意識地睜開雙眼,薩克呆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