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來,歐陽果稍事梳洗了一下,便穿戴好衣物下了樓。客廳裏沒有人,隻見樓底的後門打開著。他從這扇門走了出去,但見這邊沒有桔子樹了,寬闊平坦的四周長滿了整齊的青草,左邊數排鐵籠子依此相間地擺放在草地上,籠子裏關著的是數百頭狐狸;中間是一口寬大的池塘,上邊還築有幾個溫棚,看來是養中華鱉的;右邊有一道又高又長的柵欄圍著,數十隻鴕鳥正在圈子裏悠閑地散著步。
此刻太陽剛出來,常珂一家三口人已在忙碌地喂養著這些動物,從狐狸到中華鱉、再到鴕鳥,花了很長的時間。將鴕鳥的飼料投放好後,常偉和肖江萍開始尋找起鴕鳥蛋來。常珂擦了一把汗,抬頭瞧見了歐陽果正站在遠處望著她,她便向歐陽果這邊走了過來。走到歐陽果麵前後,但見歐陽果仍緊緊地盯著她,她不由羞笑了一下:“王大哥,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啊?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歐陽果微笑著說:“哪裏還早啊?你們都做這麼多事了……”
常珂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邊對歐陽果說:“我先去做早飯,等吃了早飯咱們就去市裏——今天我要請假,上午陪你四處去觀光一下,吃了中午飯後再為你買一些衣物,還有我家裏也要添一些日用品了……王大哥,你認為怎樣?”
歐陽果笑著點頭:“當然好啦……”一邊伸手拿下了常珂頭上的一根雜草,一邊又說:“你先去梳洗一下吧,你看你都弄得灰頭土臉的了……”
常珂紅暈上臉,眼中卻充滿了幸福之意,突然探頭在歐陽果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接著便快速地向屋裏跑去,一邊頭也不回地輕叫著:“王大哥,等一會兒就吃早飯……”
呆呆地捂著被親過的臉,上邊還有一絲濕膩的芳香,歐陽果不禁在心裏歎息了一下:“可惜,這張臉並不是我真正的麵容——要是我變回了本貌,她,又會怎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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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飯時,常偉仍對歐陽果很熱情。而肖江萍顯然不喜歡一個無業遊民,仍然不怎麼搭理歐陽果——對此歐陽果並不太在意,有了常偉的熱情和常珂的溫柔,他已覺得很溫暖……他已許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了,他不想破壞這一切……
吃完飯後稍事休息了一會兒,在常偉的叮囑和肖江萍的絮叨中,歐陽果發動了摩托車,載著常珂出了農場、上了公路……
一路上,常珂都緊緊地抱著歐陽果,二人不時開心地說上幾句。
在到達那個事發地點時,常珂有些緊張地四處張望了起來:“王大哥,那幾個人和車子都不見了啊?……”
歐陽果加大油門一轟而過,安慰著說:“沒事的——JC們當然已經處理過現場了,但他們不是神仙,不會知道這事跟誰有關的……”
常珂輕鬆下來,將臉緊緊地貼在歐陽果的背上,一邊深情地呢喃著:“王大哥,你真好……如果沒有你,我這一生就算完了……不管我媽是什麼態度,我這輩子都跟定你了……”
歐陽果微微歎息了一下:“隻要你對我好,我是不會放棄你的……”又在心裏想:“是嗬,以前我曾愛過的人,都是因為她們曾對我好過……我一直都不想放棄她們,哪怕後來她們根本就已不在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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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就到了市區,在一家加油站加滿了油後,二人又繼續向市中心前行。不多時便進入了市中心,在到達一條叫做“漢真街”的中間地帶時,常珂叫歐陽果在一個臨時停車點停下了車,但見十幾米遠處的右前方有一家診所,上麵掛著一塊牌匾:“秋蓉診所”。常珂下了車,讓歐陽果等她一會兒,接著她便向診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