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了歌後,張天爍又大聲說:“各位,從現在開始,今晚的酒帳一律半價優惠!”在眾人的一片叫好聲中,張天爍、關雲飛、李孝天、戴北河和幾名夥計一起走向了裏邊的包間。
“張天爍果然豪爽、大氣,是條漢子!”歐陽果在心裏讚許了一番,將瓶子裏的酒喝幹了,又起身到櫃台去要了一瓶貴一些的白酒——雖然是半價了,但也還要兩百多塊,轉眼間歐陽果的現金隻剩下幾十元了。
歐陽果又坐回到了老地方,又慢慢地喝起了酒來。音樂也開始重新奏起,卻不再是瘋狂的舞曲,而是一首“窮學做嘛”的名歌“壓路咱不幹”:“壓路咱不幹呢,咱人窮誌不短……你看人家潘常江,短小卻精悍;咱就要學他潘常江,從平民到大腕;咱就要學他潘常江,從窮人到大款……做嘛呀?……做嘛呀?……做嘛呀?……”
在一陣接一陣的“做嘛呀?”的歌聲中,歐陽果將手上的酒全部喝幹了。他將空酒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向裏邊的包間走去。走廊裏的路燈並不太亮,倒是兩旁的包間有的打開著門,射出明亮的燈光。
轉了一個彎後,來到了最裏邊的“至尊VIP間”,好幾間的門口都數名戴著墨鏡的保鏢把守著。歐陽果意念微轉,已找到了張天爍幾人所在的地方——最裏邊右邊那間,門口站著兩名著黑衣黑褲卻沒有戴墨鏡的壯漢。他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在數名保鏢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悠哉悠哉地向最裏頭走去。
走到了那兩名沒有戴墨鏡的壯漢麵前時,歐陽果對他們笑了笑:“老張他們在裏麵嗎?”
兩名壯漢在還算明亮的燈光下看清楚了歐陽果的相貌,不由齊地吃了一驚。其中一人正要開口,歐陽果已閃電般出手,左右兩邊同時一指點中了兩名壯漢肩頭的一處秘穴,二人頓時僵立在了當地,絲毫動彈不得——這秘穴正是古武術中才有記載的“僵穴”,可不是後來誇大其詞的什麼“定身穴”。
“哦,原來他們都在裏麵啊?”歐陽果嗬嗬一笑,一邊伸手去開門。發覺門是鎖著的,他便屈指輕輕敲了幾下。門一下打開了,裏邊探出一個年輕人的腦袋。這人一邊四下張望,一邊隨口問:“什麼事?”他一下看見了歐陽果,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歐陽果已搶入了門裏。
在一聲呼喝中,歐陽果從容地將門關起了,一邊扔掉了手上的煙頭子,一邊順手點了開門這年輕人的僵穴。但見這包間裏的圓桌邊正圍坐著張天爍、關雲飛、李孝天和戴北河四人,桌子一旁有兩個年輕人侍立著。門邊除了已被點穴的這位之外,還有一名中年人。這中年人就在歐陽果身旁,他眼見歐陽果闖進來並一指點出就使自己的同伴僵住了,不由又急又怒地喝叫了起來:“你是什麼人?!”同時他已伸手向歐陽果的雙手擒去,想要將歐陽果拿住。
歐陽果嘿嘿一笑,又是一指點出,在中年人的雙手還沒有碰到自己時已將其定住了。侍立著兩名年輕人見勢不妙,雙雙伸手向懷裏摸去,幾乎同時掏出了兩把黑漆漆的手槍!
“好家夥,還有槍啊?!”歐陽果哂笑了一聲,說話時左右兩手已閃電般齊出,摘下了中年人西服上的兩粒紐扣。隨即他左右食指齊彈,兩粒紐扣立即化作兩溜虛線射向了兩名年輕人的肩頭!
這倆年輕人根本來不及有所動作,兩粒紐扣已同時擊中了他們的肩頭,二人的手槍還沒有舉起便已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