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人嗎?是白吾哥哥要我帶他來這裏的。”
嗯?白吾?江日月合上電腦,起身開門。是一個穿著睡衣的小女孩,拖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
“白吾?吼,你竟然還敢回來。”江日月雙手抱胸,冷漠的說。
白吾身上的衣服破爛,左肩上的箭插得很深,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湧出,大腿上也插著一支箭,雖然沒有射中要害,但也讓他無法正常行走,一路被卡莎伊攙扶到這裏,左肩上還有一道巨大的咬傷,參差不齊的傷口周圍皮肉外翻。他一邊喘氣一邊說。
“抱歉…江日月,拿了你的手槍。”白吾將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遞給了江日月,江日月接過後說:“隻是來還手槍的嗎?”
白吾差點爆粗口,要不是沒力氣說多餘的話。
“怎麼可能!沒看我傷成這樣了嗎…你昨天說過…不能見死不救的基本道德,對吧?現在…我要死了,再救我一次吧…求你了!”
“吼吼~那你們先進來吧。”
“謝謝哥哥。”白吾現在已經連勉強行走的力氣都沒有了,被卡薩伊拖進了屋。
江日月戴上手套和口罩,讓卡薩伊將白吾放到桌子上。江日月:“要打麻藥嗎?”
“…當然。”白吾剛說完,江日月立馬一針紮到脖子上,白吾感覺頭暈目眩,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似乎是黎明時分,白吾從沙發上爬起來,發現自己大腿上纏著繃帶,好像已經能走路了,白吾走到廚房,發現江日月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他的對麵也放了一份早餐,江日月看見白吾來了,招呼白吾坐下吃,白吾坐下來吃了幾口,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於是自己開口。
“那個…昨天送我來的小女孩呢?”
“昨天我就把她送回家了。”
“這樣啊…江日月,謝謝你救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才好…”
江日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盯著白吾說:“麻藥勁還沒過嗎?”
“唉?什麼?”
白吾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都沒問題呀…等等。
“我左手臂呢!”白吾扯著空空如也的袖子,失聲吼道。
江日月平淡地說:“截了…你左臂的神經和血管都已經崩斷壞死了,雖然我不是專業的外科手術醫生,但我想這是唯一能讓你活命的辦法…”
白吾麵色蒼白,嘴唇顫抖說不出話,江日月已經吃完早餐了,站起來穿上外套,遞給白吾一張車票。白吾:“這是什麼?”
“我離開的“特殊途徑”你不是說要報答我嗎?一直留在這裏可報答不了。”說完又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塞給白吾。
白吾:“這又是什麼?”
“欠條,你欠我兩條命,因為我救了你兩次,記得嗎?”江日月將臉貼到白吾麵前,表情陰沉的說:“這兩條命也得由命來還哦~在我這輩子過完之前你如果還不上,那麼你將會受到永生永世的折磨……”
白吾:“開…開玩笑的吧?”
江日月:“不開玩笑哦,趕緊走吧,要趕不上車了。”
“車?可是這裏沒有車站啊。”
“跟我來就是了。”
十分鍾後,兩人來到白日城邊境,望著地平線處,一道明亮的光帶逐漸蔓延開來,照亮了夜空。星星和月亮逐漸褪去,東方的天空開始變得明亮。白吾看著這日出,發現遠處浮現出火車的輪廓,那輪廓逐漸清晰,車身開始出現顏色,伴隨著轟鳴聲,火車從不斷延伸的鐵軌上駛到兩人跟前,停下並打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