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真的太像了吧。

幾乎每一個認識黎晧的人,隻要見到祁墨,都會發出這樣的感歎。

而吳老師,作為曾經悉心教導黎晧的老師,在看到祁墨照片的第一眼就覺得熟悉。

許舒言隻是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最後隻好敷衍過去了:“吳老師要是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改天見麵的時候問他好了。”

這倒也是個好主意。

既能夠拉近他們師生的距離,還能夠探清楚祁墨的身份。

吳老師笑著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言言。”

“吳老師客氣了。”

兩人又三言兩語的寒暄了一會兒。吳老師想請許舒言到家裏用晚飯,但最終還是被三推四阻地拒絕了。

車上,蘇青從後視鏡裏麵看著許舒言。

許舒言此刻正在手機裏隨便劃拉著,大概是感受到了那束目光,也便慢條斯理道:“你想問什麼?”

“許總,你不打算告訴吳老師他的身份?”

“為什麼要我說?”許舒言輕笑一聲,“他要真想上學,這些事情難道不是應該自己全盤托出的嗎?用我操什麼心。”

許舒言動了動身子,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再說了,我要是說出來,搞得我像是天天偷偷調查別人似的,影響不好。”

你難道不是天天讓我調查別人?!

蘇青腹誹,但是終究隻是點點頭:“明白了,那許總現在是要回家嗎?”

“是。”

蘇青應了下來,發動車子將許舒言送回了家。

今天站在門口的不是王管家,而是祁墨。

他穿了一整套深灰色的家居服,看起來很是休閑自在,頭發沒有特意打理,似乎隻是洗臉的時候隨意抓了下發型,顯得有些乖順。

從前在酒吧裏留下的傷似乎好了些,臉上的傷疤淡了,整個麵容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許舒言透過單麵玻璃看著他。

看他見到車時一瞬的欣喜,又看他此時此刻有些迷茫慌亂的樣子。

許舒言覺著有趣。

她下了車,將自己的包和外套全扔在他的手上:“怎麼今天是你在這裏?”

祁墨將許舒言的外套小心地搭在臂彎裏,然後笑著看向許舒言:“為許總做事本是我應該的。”

許舒言勾了勾唇,打趣道:“什麼事都能做嗎?”

祁墨突然頓住了。

雖然許舒言的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意思,可是她的表情結合這句話,總讓祁墨覺得這話別有深意。

好像在意有所指。

祁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匆匆跟了上去:“許總想讓我做什麼,我都會盡力做的。”

看那樣子似乎是豁出去了。

許舒言覺得好笑,看著他輕聲笑了一下:“吃飯吧,你做了什麼?”

“不知道許總喜歡吃什麼,所以就按照我的想法做了些。”

有傭人幫著祁墨將許舒言的東西拿走,祁墨也方便帶著許舒言去了餐廳。

王管家正帶著傭人在廚房裏跟著忙碌,見到祁墨帶著許舒言在餐桌旁坐下了,也便吩咐傭人趕緊上菜。

不算是什麼大餐,也就是家常的一些小菜。

許舒言看著那些菜,臉上沒什麼表情,完全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緒。

而祁墨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裏七上八下的,總害怕自己做的她不滿意。

雖說到了這裏之後許舒言沒有為難過他,也沒有對他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