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找到,蕭煙冷冷笑看男子,一邊往回走,一邊服下解藥,手腕卻沒有解毒的跡象。

蕭煙暗暗吃驚,怎麼會這樣?

男子似乎料到:“我這暗器毒,沒有我的解藥,必死無疑。”

她轉過身,輕輕笑出了聲。

“你死了,我照樣可以拿到解藥!”

男子搖頭:“你服了別的藥,隻會激發出更大的毒性,你會比我先死。”

被一個陌生男子暗算了,蕭煙都氣笑了。

“我這人,最討厭被人威脅。”

“有你給我陪葬,也好!”

噗!

男子已經撐不住了,吐出一大口黑血。

恍然間,蕭煙好像眼睜睜地看到那人在自己麵前倒下,眼睛裏的光,倔強而又不舍,唯獨沒有一絲一毫的責備。

蕭煙閉上眼睛,做了好幾次深呼吸調整。

再次睜眼,蕭煙蹲下身去拿開男子的手檢查。

男子的傷,是從後麵貫穿,萬幸的是沒有傷到要害。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能堅持到現在,又能追上她的腳步,也算他命硬了。

蕭煙放眼望去,長長的小道,一個人都沒有,如果她不出手,男子必死無疑。

她使勁把男人拖到林中,從實驗室裏拿出墊子,手套,消毒酒精,手術刀,以及各種藥。

男子雖然昏迷,蕭煙還是給他注射了麻藥,以免他中途醒來暗算她。

又是解毒又是處理傷口,著實費了一番功夫。

蕭煙用紗布幫男子包紮好,墊子留下。

她手上的黑色,已經漸漸褪去了。

不是毒藥。

狡猾的男人。

——

麻藥過了之後,男子才醒來,四周已經沒人,他身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

那個姑娘給他解毒了?

墊子上麵還有兩瓶藥,上麵寫著外傷藥和內服,怎麼用都寫清楚了。

男子看著她給自己安排的東西,又想到暈倒之前她的冷漠。

“倒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

蕭家四個兒子,一個女兒。

蕭家的老院子不算太大,進門右手邊是牛棚,左邊是雞舍鴨舍,往前是規劃整齊的四塊菜地,中間一條小路延伸到前麵空地。

空地往上走台階到堂廳,屋子在左右兩邊。

蕭煙回到蕭家,家中無人。

等蕭老爺子回來,她就立刻帶上他去縣上衙門遷戶籍。

門外有了動靜,蕭煙站在堂廳裏轉身。

蕭老爺子和蕭老太太冷不防看見蕭煙,活的蕭煙,腳下頓時像被釘住了。

咚!

兩把鋤頭掉在地上,把手部分的粗棍子砸到蕭老太的腳背上,疼痛刺激讓人瞬間清醒。

蕭老爺子還算淡定,一雙渾濁的雙眼緊緊鎖定蕭煙。

蕭煙朝著蕭老爺子走去。

眼尾向上掃了一個弧度,雙眼含笑,讓人不寒而栗。

“二位見到我怎麼是這樣的表情,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虧心事嗎?”

烈日正盛地光照進院子裏,暈染出滿地光暈。

蕭煙就籠罩在光暈之下,迷離又神秘。

蕭老爺子和蕭煙眼神對視。

蕭老爺子率先敗下陣來,不敢再看她。

他們給蕭煙下的藥,明明是從神婆那裏拿的。

神婆說,那藥無色無味,吃下的人不會感覺的任何的痛苦,身上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就是為了確保辛家能夠得到一個無暇的冥婚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