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後,在這一個月期間,白染杏一點點,慢慢的改變,不再像原主一樣,去對待反派,而效果也很明顯。
司穆辭沒有再那麼抵觸。
所以,顧榕打算帶反派去看看他的母親。
顧榕乖巧的推開房門,“阿姨我來看你了,你看看我把誰帶來了。”
顧榕把身後的少年拉了過來。
看到司穆辭的司母,眼圈頓時紅了,“小辭,你來了。”
看到病床上,那個憔悴又瘦了好多的人,又想到那個男人告訴他的事情,司穆辭也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媽……”
白染杏悄悄的退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直到黃昏,母子兩人互相聊了很久。
“小榕,是個好姑娘。給我治病,在這期間還一直來看我。這麼好的姑娘,你可不能對她不好,媽媽看的出來她喜歡你。好好對人家女孩子,知道嗎?”
“……知道。”想讓母親安心養病的司穆辭並不打算說出真相。
一看就知道那個女人在他母親麵前裝成了一副乖乖模樣。
兩人聊了許久,司穆辭走時聲音哽咽道,“媽,要是有人接你你就走,我都知道了。”
說完直接離開,獨留司母在床上愣住。
他…終究還是知道了。
出了病房,司穆辭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漂亮女人,微卷的長發,青色長裙,壓下來她的嫵媚,多了幾分清冷和娟麗。
這一瞬間,司穆辭看著她,心中湧上一陣怪異感。
他一直告訴自己,這段時間,她的種種行為,隻是為了迷惑自己,但是那些人潛意識的動作是不會騙人的。
白染杏同樣也看到了司穆辭,還朝他走了過來。
“走吧,該回去了。”
“無論如何,謝謝你。”少年青杉一般身姿,籠罩住了白染杏。
謝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幫了我,治好了我的母親,即使對我做了那些事。
還是少年的男人,臉龐白皙,稚氣未脫,穿著白色衛衣,氣息幹淨到讓人想要弄髒。
看到他這個樣子,讓白染杏的惡趣味大增。
“謝我,拿什麼謝我,一點都不聽話。”隨後踮起腳尖貼在耳骨那處。
“阿辭,眼睛都哭紅了,真可愛,別怕姐姐疼你。”
說完,一臉俏皮笑意的看著他,滿眼都是他。
無人的醫院走廊,陽光通過地板的折射,顯得更加明亮,少女站在那人麵前巧笑如花,男人低頭不語,構成了一幅油畫。
讓後來的司穆辭記了好久。
司穆辭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很大膽,卻也很荒謬的想法,有沒有可能,顧榕她不是她了。
坐在車裏的司穆辭皺著劍眉,是變了,但是……是什麼時候變了?
最開始,這個叫顧榕的女人對他做的那些,讓他無比惡心。有時半夜驚醒,想起來都會跑去衛生間幹嘔。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對他侮辱打罵,治好了他的傷,隻是進行言語上的挑逗。
本來他以為是她的新招,所以他還是抗拒。
後來,他發現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以前,顧榕看他像看一個美味的點心,意淫作嘔的眼光看向他,汗毛都立了起來,粘膩又冰涼。
現在呢?眼前的這個她,每次看向他,眼光清澈明媚,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惡趣味的逗弄他,單單隻為了看他露出囧樣,都會開懷大笑。
有時還會發呆,揭穿了就故作聲勢的轉移話題。
所以,她真的還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