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是繼續保持好了。

風祁離開後,並未走遠,看著大人牽著那個酒念,去到了以往她教他寫字誦詩的書房,內心像被浸泡在酸檸檬中一樣苦澀。

大人,你的幹淨純粹隻會襯得我的心思肮髒和下賤,他知道自己對大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可是以前別人如何辱罵踢打他,他是要伺機十倍,百倍的回應他們即可。

可是大人不行,單單想到自己說出自己對她的喜愛獨占,她可能會對自己流露出錯愕,嫌棄,甚是厭惡的神色,自己就感覺呼吸困難,怎麼可以被大人討厭?不可以的,藏好自己的心思才對。

否則,大人不會再關心他,會疏遠他,他再也見不到國師大人,可是也或許隻會把他當做小孩子鬧脾氣一樣,那才是最討厭的。

“大人,要是我能讓你消失就好了。”鳳祁神色癡迷的望著已經去到書房的白染杏喃喃道。

*

自從白染杏以招武術師傅來國師府後,鳳祁的人被安排進來了,來人正是暗衛頭子——暗一,也正是鳳祁的心腹,明麵上是鳳祁的貼身侍衛了。

鳳祁回到自己的小書房,桌子上赫然放著自己的姑姑,也是當朝天子的妹妹順孝長公主送來的請帖。

鳳祁神色明明滅滅的看著那張精美的請帖,思索了半天,問出了一句,“暗一,我要坐上那個位子是不是想做什麼都可以?想得到什麼都可以?”

他們本來的使命就是扶持鳳祁,在那段被欺辱的時間裏鳳祁無比堅信自己的信念,因為他心裏有恨,有怨,還有不甘心。

他要這些人付出代價!

暗一看著有些消極頹廢的主子,還以為他想要放棄自己的想法,不由得勸說,“殿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萬人之上,自然想做什麼做什麼,殿下想要什麼,自然也歸殿下所有。”

聽著暗一說的話,風祁眼睛亮了幾分,要是自己坐上那個位置,或許就可以得到大人了吧。

“今日我見了老皇帝,他臉色依舊,藥還在繼續給他用嗎?”鳳祁覺得自己有必要加快一下進程了。

“自然,殿下,那藥量小根本查不出來,但是須得長時間積累,開始不會顯出來,慢慢的越來越多,那時,他就不行了,算著藥量也就是半年的事。”

半年……鳳祁他修長白皙的⼿指⽆聊似的敲打著椅子上的扶手,發出有規律的噠噠聲,思緒也隨著噠噠聲飄向遠方。

第二天,風祁穿上白衣,清冷高貴的翩翩公子模樣,深邃多情的眉眼看向他人時,總是溫柔至極。

惹得赴詩宴的小姐們暗自嬌羞,連連派人去打探是哪家的世家公子,生的如此俊俏。

而此刻風清月霽的公子,內心卻不耐煩到了極點,內心嗤笑,庸脂俗粉比不上大人的半根頭發絲。

也不知道大人此刻在做什麼,照往日來看,應當是在看古籍,不對,現在有了那個酒念,大人估計是忙陪著教她練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