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任務一:做一份讓所有人都滿意的早餐,限時四十分鍾】
“艸!什麼破任務,發布的這麼早!昨天還看到那個死老太婆了,她不會是專門來找我要錢的吧…真他娘背!”
被係統吵醒的白彥良黑著一張臉從床上爬起身,咬著後槽牙滿腹牢騷。
原來,在白彥良被拉入詭境之前,欠了一屁股賭債,東躲西藏,連家都不敢回,像條喪家犬一般穿梭在陰暗的巷子裏苟且偷生。
他整日怨天尤人,痛恨父親去世的早,害家裏少了一個勞動力,少了一份收入。
痛恨母親的無能,不能滿足自己的物質條件,沒有管教好自己,害的自己欠了那麼多外債,唯獨沒有痛恨過自己,這可真是將不要臉貫徹到底!
終於,在他連路人的施舍都奢求不到,淪落到與狗搶食的地步時,他隻能無能狂怒,於是惡從心生。
就在白彥良準備對一個無辜的路人行凶時,直接被詭境拉入了副本中。
但沒想到他為了在副本中活下來,不擇手段,坑害了不少玩家,並且在一個中高級公會裏混的風生水起,白彥良很快便沉溺在這種驕奢淫逸的生活裏,將現實中的一堆爛事兒全都拋之腦後。
\\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
“砰!砰!砰!”
“艸!別裝死!老子知道屋裏有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懂不懂啊?”
門外,一個叼著煙,紋著花臂的壯漢滿臉不耐煩地踹著門。
周圍的鄰居們也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沒一個人敢去多管閑事,生怕惹禍上身。
門內,一個婦女抱著腿蜷縮在角落,雙目無神地望著門口,其中一隻手還隨著門的撞擊聲輕輕地敲著節奏,無意識地扯了下嘴角,臉上掛了副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明明不過三四十歲的年齡,臉上卻爬滿了深一道,淺一道的皺紋。大概是長年累月地操勞,使她的雙手糙得像開裂的蛇皮似的,手背裂開了一道道口子,手掌也磨出了厚厚的繭子。
“媽的,這個死老太婆!兒子欠債跑路,她也開始裝死!遇到這麼一家子可真是晦氣!”
花臂男隨手將抽完的煙按滅在牆上,狠狠地在地上啐了口痰。
聽著罵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婦女才緩緩從地上爬起,熟練地打了盆水,帶著抹布來到門口,開始擦拭門上的紅漆。
這個舉步維艱的婦人,正是被白彥良當做負擔一樣拋棄的母親——張永紅。
先前幾次,隻要張永紅開門,那些催債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砸家具甚至會對她拳腳相加,緊接著才會詢問還債的事情。
若她還不上,他們便會開始新一輪的暴行,全然不顧她的苦苦哀求。
張永紅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渣敗類就是打著催債的幌子,將自己的不如意隨意泄憤在比自己弱小的人的身上。
於是後麵那些敗類來上門催債的時候,她索性緊閉大門,開始裝聾作啞。
這樣的後果無非是門上被潑紅漆,門口時不時地會多出幾具腐爛的動物屍體……相比起之前已經好太多了。
張永紅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養了那麼久的兒子,怎會幹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
她滿心悲憤,很是不解,想要質問,卻發現那白眼狼跟人間蒸發了一般,尋不到他的任何蹤跡,隻能獨自咽下那滿心苦楚。
“嗬,白彥良…白彥良…好一個白彥良!你父親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你高情遠致,才德兼備,現如今看來,不過是個白眼狼罷了!”
張永紅在清理完門上的紅漆後,頹然地坐在缺了條腿的破舊椅子上,將臉埋進掌心,自嘲地歎息。
她開始反思,自己這樣活著的意義在哪?白眼狼兒子不知所蹤,還有大把的債務沒還,也不知道老伴一人在那黃泉下會不會感到孤單?
“叩叩叩……”
“那個……張嬸啊,我聽說你兒子的下落了。他好像是進入了那個什勞子詭境裏麵……”
周遭的鄰居都知道張永紅這幾年的悲慘遭遇,所以總是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給她提供一些幫助。
雖然鄰居沒辦法阻止那些敗類的暴行,但每次鄰居們都會將張永紅送去醫院並墊付藥費,也會想辦法替她打聽兒子的下落。
這不,張永紅樓上的鄰居擔心她出什麼事,在催債的離開後連忙來看望她,並帶來了白彥良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