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一翻,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的說道:“我這是在哪兒啊~”

老大嬸兒喜極而泣。

“醒了,醒了,當家的,咱們回家了。”

這時,李大叔才緩緩的睜眼瞧向大嬸兒,抬起顫巍巍的,蒼老的大手握住李大嬸兒的手道:

“老漢我還沒死?”

“呸呸呸,你怎麼會死。”

秦卿見狀默默退了出去,將屋裏的空間留給老兩口。

“厲害啊,妞妞,我瞧過鎮裏的郎中就是這樣給別的腿斷了的人這般醫治的。”

“妞妞,你祖父祖母是真的疼愛你這個撿來的孫女兒啊。”

“是啊,萬萬沒想到,這李大牛夫婦倆一輩子沒有自己的娃,倒是撿著你這麼個好的閨女。”

秦卿隻是笑看著村裏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話,沒有作答。

“嘁,就這麼隨便邦邦,在敷點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上去,說不準就是騙人的,我也會綁呢。”

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傳來。

又是王大郎那個碎嘴子。

秦卿都不想理這個人,記憶中,她好像沒有得罪過這個地痞流氓吧!

“誒,我說,王大郎,既然你會,那你開醫館兒收徒唄!”

“我呸,我說,王大郎,你不要不要臉啊,你是不是瞧我們妞妞沒了祖父祖母,就想欺負我們妞妞?”

“我可不依啊,你要是敢欺負她一個孤女,老娘把你嘴巴撕成八瓣兒你信不信?”

不得不說,村裏的這些大娘們的力量還是很強大,分分鍾就讓王大郎神色訕訕,說不出話來。

“我我我,我可沒這樣的臉皮出來行騙。”

秦卿的神色冷了下來。

這可是她學了一輩子的醫術,不容置喙。

“是不是行騙,半個月後李大叔下床就見分曉。”

王大郎嗤了一聲,“吹牛吧你就,誰不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就你這半個月就可以了?”

“吹牛也不知道打草稿!”

圍觀的眾位村民,聽到秦卿這句話,也有點兒半信半疑的,但是一想到秦卿言之鑿鑿的說,也沒有多說話,畢竟這個跟她們沒多大關係。

什麼時候好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如果自己家裏有這麼一個會掙錢的郎中······

算盤打得精的一些大嬸兒,眼睛裏劃過一抹精光。

此時,一個在最外圍的頭發有些許花白的中年婦人擠了進來,道:“妞妞啊,要不,你跟大嬸兒回去吧!”

“你一個人住在這院兒裏···”她說話頓了一下,眼神兒瞟過旁邊的王大郎,接著道:“不安全,這村裏許多孤寡呢!”

王大郎莫名覺得背後一緊,灰溜溜的就走了。

要不是秦卿捕捉到了她眼裏的那一絲精光,她就信了。

沒有人會莫名其妙的對你好,除非有利可圖。

這個說話的大嬸兒,是李二狗家的,平時最是奸猾懶攙。

家裏還有兩個即將要說媳婦的兒子。

秦卿眼神微閃,知道了這個婦人的意圖,輕笑一聲。

“二狗嬸子,多謝你的好意了,隻是我祖父祖母說了,要我守好自家的院子,精習醫術,若是真有那不知好歹的,他們自會出手幫我教訓。”

既然已經扯出了祖父祖母的大旗,那就扯到底便是。

“你···”

二狗嬸子還要繼續說話,就被其他人打斷了。

“我說,二狗 嬸兒,你家是個什麼德行誰不知道啊,呸,你打的什麼主意,你還要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