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完美計劃(2)(1 / 3)

“你的比方挺有意思的,不過,你說畫人要摸骨骼,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應該是研究得很深了吧?”聽到這樣的解釋,溫銳就不反感張小悅的舉動,在他看來,能做出成就的藝術家,都是些瘋子,不瘋魔不成活,張小悅這種舉動反而證明她可能潛力無限。

“你願意做我的人體模特嗎?”張小悅很激動地問。

“人體模特?”溫銳還來不及反應,隻是回問了一句話。

“人體模特有很多種,首先你的頭部,是非常好的素材,你的手也很不錯,隻要你脫了衣服,我就能確定你的身體,是否值得畫。即便是畫穿著衣服的模特,很多畫家也是要模特脫了衣服做完相應的規定動作,這樣畫出來的作品,才會由內而外散發藝術美。”張小悅談起自己的專業,就口若懸河,“對了,我是美校研究生,方向就是人體畫。”

對於溫銳這樣一個畫畫白癡而言,這些觀點的確令他耳目一新,從他的眼神與表情,就看得出來,他一下子興味盎然,因為他首先是個編輯是個記者,從來不拒絕新鮮事物。

什麼叫術業有專攻?什麼叫三人行必有我師?什麼叫行行出狀元?仿佛這一切,都有了答案,寫在溫銳的臉上。

這樣的溝通,讓接下來聊天變得非常愉快。

藝術,從來就是雜誌選題的重要方向,兩人開始天南地北地聊起了一幅一幅大師藝術作品的創作背景以及作品影射的思想與社會形態,這讓溫銳大開眼界,他一次又一次地想把這些大師作品的故事轉化為他的雜誌選題。

他們聊到了徐悲鴻的《逆風》,聊到了關雲長的《風雨竹》,聊到了丟勒的《浴室中的女人》,聊到了吳作人的《解放南京號外》等等等等。

最後聊到了席勒。那個藝術瘋子,與大鏡子為伴,不時在鏡子前擺出各種姿勢,或扮鬼臉,或大聲號叫,更多的時候是扯下褲子,撇開襯衣,自顧自地手淫。他把他知道的性愛的姿勢都描繪出來,大都是些難登大雅之堂的作品。為了吸引觀眾注意,在這些不雅之作上畫自己的生殖器官和乳頭,他不惜醜化自己,把自身的器官扭曲,讓它們看起來像傷疤,直接地體現出一種病態的性需求。

他把自己畫成兩性人,男性的身體上長出女性的生殖器或腦袋,這使畫作剔除了性別的存在,隻剩下絕望的有著強烈情欲的情緒。他的靈魂和肉體呈現出嚴重的錯位,他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並在作品中濃墨重彩地表現出來,不斷扭曲自己的性器官,扭曲自己的手指,扭曲自己的四肢,通過這些扭曲的畫麵達到釋放自我的目的。

溫銳迅速找到了一個雜誌選題,那就是:《大師和他的模特們》。

也許,像席勒那樣瘋狂的藝術大師,在每一幅畫作的背後,都是精彩的故事。

他馬上和張小悅確定了要做這個選題,並請張小悅提供素材,一起來做一期完美的雜誌主題。

人們從來認為,長得帥的男人與長得漂亮的女人在特定的環境下遇見,而且就某一個話題,又聊得特別投機的話,那麼,“一見鍾情”就很容易在此時此刻被見證。人身體裏的荷爾蒙就會發生作用。

此刻張小悅就強烈地感覺到了生理的變化。

難道自己對他一見鍾情?這讓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的張小悅大感意外。

她隻不知,溫銳身體裏的小妖精,是否也活躍了起來。

雜誌社的選題,經由溫銳與張小悅的幾次約會性的溝通或者叫工作進展得非常順利,他們約會的地點,自然也是在菲菲咖啡屋。

但溫銳一直沒有答應張小悅做她的人體模特。這讓張小悅很遺憾。

那一年的春節之後,一個周四的下午,兩人慶祝雜誌選題上刊,同樣在菲菲咖啡屋喝了幾杯咖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