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車行老板像是後腦勺長眼,還沒等警方把整個淩風車行包圍,人已經消失在店麵裏。
“隊長。”
“隊長。”
“隊長。”
其他警員陸陸續續趕到現場,不明所以看著陸廓山。
陸廓山臉色發黑,嘴角緊抿著,放在大腿兩旁的手緊攥。
他當然注意到了剛才那車行老板的異常,但是他又拿不出真正的追捕他的理由,無憑無據去追捕人是不被條例允許。
他懊惱的看著早已經消失在洶湧澎湃的人群中的男人,更懊惱自己居然亂下命令,把所有的兄弟們都召喚過來。
另一邊的十渡忙拎起她的工具箱,順著車行的水管摸上三樓。
這棟樓沒有電梯,是步行房,一條樓梯直接聯通上三樓。
樓梯寬度約莫有一米五左右,泥水樓梯,往樓梯頂上看去,樓梯的玄關處還有不少掉落石灰粉。
十渡驚訝現代建設的偉大,雖然說這裏石灰堆砌的鋼筋房一點都不高大上,甚至很簡陋,她也感覺到很離奇。
十渡望著已經到頂的三樓,她沿著樓梯上去,手推開那扇鐵門,往外走去。
陸廓山看著正想爬上麵積剛好放下一個常規不鏽鋼水塔,頂著一頭亂嘈嘈的頭發,正蹬著小腿,手借力想爬上2米高的不鏽鋼水塔,但又明顯夠不著的十渡,臉色滿是嫌棄和不解。
同是男人,怎麼十渡身為一個正常男人就不能有點正常邏輯思維。
這不明顯手短,腿矮,人矮,典型的三矮男人,他怎麼就心裏沒點數?!
也不知傻頭傻腦在幹嘛。
正努力想爬上水塔的十渡突然打了一個打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沒在意,又準備蓄力爬上去,小聲咕噥,“不對勁,這小小高度居然把最擅長爬牆的小爺給困住?怎麼可能?想當初小爺上能摸瓦,下能摸魚抓蝦的風流不羈的大人物,直接爬上房梁直接把官府邸的泥瓦掀掉不是個事,小爺就不行了,小爺現在也可以。”
陸廓山聽力極好,三兩步走過去,單手直接擒住她的後脖頸,毫不費力把十堰像雞仔提起放在地上。
“啊啊啊!哪個混蛋不經過小爺允許碰小爺,小爺我要弄死他!”十渡最討厭別人打斷她做事,暴脾氣一下子就湧上頭,嘴裏不饒人的罵。
陸廓山眉頭不由一擰,什麼小爺?
還放話要弄死他?
他手裏的力度暗暗加大,十渡痛得咬牙切齒,奈何脖子正死死被擒住,完全動彈不了,她看清楚到底是誰掐她後脖子。
“小爺今天我告訴你,你要是不乖乖放手,有朝一天一定要讓把你家的雞剁成一塊塊,灑去喂魚!”
陸廓山臉色古怪得不行,他都不養雞,就算十渡某一天找到他的住址,他也沒雞可以殺,還有他一口一個小爺,渾身刺,不服管教的樣子是怎麼混進警局來的,沒有一點當警察的料。
說不定腦子還有大問題,說話粗俗又沒規矩。
“小爺?”陸廓山疑惑的出聲。
十渡瞬間打了一個激靈,抓她的居然是陸廓山那傻大個。
“誒呀,原來是陸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誰在嚇我,原來大驚小怪一場。”十渡自顧自說著,一臉開心,聲音控製極其好聽,“陸隊是趕過來幫忙的吧,那太好了,您老人高腿腰長,腰看著也挺不錯,我正想爬上去上麵那個不鏽鋼水塔,麻煩陸隊幫忙搭個手托我上去一點,我就可以夠得著了。”
陸廓山直接撒手。
十渡還等著陸廓山把她往上抬一抬,沒想一不留神腦袋失重,身子失重直往地上甩。
十渡蹭一下從地上爬起,兩手邊揉邊搓著被甩得老痛的屁股,身子扭曲,嘶啞咧嘴的罵出聲,“陸廓山,你會不會憐香惜玉?!我的屁股是說甩就能甩的嗎!真是傻大個一枚,憨!”